,此时虽已经是暮春时节,却依旧有些微的小小的寒冷之意。
顾千寻一出门,便被山中的风猛然吹了满满一脸,果然也就消停了,不再说什么,硬着头皮钻进了秦寂廷特意为她准备的马车。
车子里与外面看到的一般,很是宽敞,榉木的车身,上面裹着一层漆黑的油纸布包裹,又在前面挡着一条墨色的锦帘,上面的花样极其简单,装饰更是没有。
顾千寻被风吹得,再又马上进了温暖的马车里,反倒是有一些不适应,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看着秦寂廷,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秦寂廷什么感觉都没有,保有心疼:“可是哪里不舒服。”一边说着,一边倒了茶水过来。
顾千寻一看,自已关注的是自已失礼的事情,他倒好,他关注的完全是她的身体的问题。
这就是秦寂廷,他对她从来都是这般的贴心和温柔。
她靠在顺滑的马车车壁上,她想,她没有什么还能够不满足的。
一路马车辘辘,回到京城之时,已经是天黑时分。
顾千寻看看天色,不知道何时,外面已经银月如弓,河汉皎皎。
她记得,之前在季子神医那里,她为了哄着神医用饭,所以,倒是跟着用了一碗,但是,秦寂廷却并不曾用过。
“你饿吗?”
顾千寻抬头,就着马车上那盏气死风灯温柔相问。
她看到秦寂廷明亮的眼眸之中含着浓浓的情意,就那么看着她,让她猝不及防地低下了头。
“呵……”秦寂廷突然轻轻笑了一声,抬手,仿似无意,却实是有意的抚着顾千寻的手背。
入手,冰冷而润滑。
冷得让人心疼,滑得让他心酸。
“千寻……”我该拿你怎么办?
秦寂廷喃喃自语。
顾千寻不明就理,抬眸看着秦寂廷,只见他星眸之中依旧含情,菲薄的唇微微勾着,带着一笑意看着她。
她的脸上又是一红。
她有些暗暗的憎恶自已,明明她很大胆的,怎么突然在秦寂廷面前这般害羞起来。
“其实今日里我在东楚公主面前所说的那番话,不是真的,你不必当真。”秦寂廷想了想,虽然今日里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应下,但是,不可否认,司马玉珠那番话对顾千寻来说很有诱导的功能。
若是顾千寻意志不坚定的话,极可能会被她挑拨了。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会有我那么了解你的心思了。
顾千寻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