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趴在地上的罗因,只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内有隐忧,外有来敌,真是天要亡我于部?”
这时候,一句话语淡淡传来――
“部族若是灭亡了,和天有什么关系?”
却是陈潜在说话:“你们兴盛也好,衰亡也罢,莫非都是靠的天?着实可笑,要我说,现在并非真的就无计可施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魄力了!”
“恩?先生说什么?还有办法?”
听到这句话,于威心里不禁生出希望,却也不敢太过相信陈潜,可真到了最糟糕的情况,以陈潜的修为,说不定能救他的子女出城,和草原本部汇合,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方法很简单,谁不让你们活,那你也别让他们活。”陈潜说着,抬手指了指地上的罗因,咧嘴一笑,“便从这人开始吧,杀了他祭旗,然后一路杀出城去,或者干脆就占了城主府!”
“你你你!”于威听了这番话语,心头一急,差点一口气闷过去,旁边的于千语见势不妙,赶紧上前帮自己父亲抚胸捶背,这才让其缓过劲来。
待回过劲来,于威有心要说两句,但最后叹了口气,对着陈潜道:“先生想必还是怀恨在心,还望不要再消遣我等,也罢,听说犬子和你学艺多时,望先生看在情分面上,将老夫的子女救出城去。”
于威的话,可谓心灰意冷,听得陈潜直摇头:“你还是转不过来这个弯儿。那秃头呼将你们肆意拿捏,根本就不当成人,随便斩杀,而今又得罪了城主罗家,左右都是下场凄惨,有灭族之祸。”
“被人下令处死是灭族;你杀了罗因,反了城主,被镇压之后,同样是灭族,有何区别?在陈某看来,这一族也好,一人也罢,其实道理相通,你若是退一步,他人就进一步,真要是被欺上门来了,不如鱼死网破,难不成,你们死都死了,还要让对方好过?”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
“没有这个道理!”
陈潜的话,似乎夹杂有某种魔力,传递出去,不少人都脸现愕然,而于和更是一脸明悟,好像是想通了什么。
趴在地上的罗因,见众人面色有变,心中惊恐,生怕自己真的被祭旗了,连忙出声道:“于族长,不要听这人妖言惑众!你放了我,我去和秃头呼交涉,我是少城主,和他纵有间隙、龃龉,但也不至撕破面皮,定会退去!”
陈潜低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说,退后一步,一副任凭于威抉择的模样。
他之所以说这么多,一来是和于和姐弟有旧,看在两人面上这才前来;这二来,也是因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