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镰刀,欧阳铎此时早已遍体鳞伤。
陶野在弹雨中狂奔,在奔往欧阳铎的路上他随时可能倒下,假如他被流弹击中,他的死显得苍白而无力,虽然他用生命付诸了不弃不离的誓言;土穴中的欧阳铎痛不欲生,如果战事无限期的拖延下去,他将悄无声息地饿死在里面,和德约科维奇的尸体一同腐烂,在不为人知的异乡化为白骨,直至消失。
假如陶野被流弹击中,黑桃小组的成员们从土穴中抬出奄奄一息的欧阳铎,当他看见陶野的尸体,听见噩耗,他可能咬舌自尽。
假如陶野没有找到欧阳铎,许多年以后,当垂垂老矣的陶野坐在轮椅上,夕阳下,闭上眼睛之前他还会饮恨不止,喃喃地对着天空说:“兄弟,你到底在哪儿!”
生活永远没有假如,战争更没有!
“兄弟,你到底在哪儿!”停止奔跑的陶野仰天长啸。
陶野停下脚步的瞬间,火箭筒手瞄准了他。
站在地面的陶野和土穴里的欧阳铎相距不到十米,欧阳铎一个机灵跳起来,习惯性抓枪,沿着土壁上挖好的土窝探出头,枪口向外。欧阳铎所做到一切都是一名军人,一名狙击手所特有的本能,包括溢出眼眶的泪水,杀气从枪口喷出,战友情,兄弟情,同胞情则与泪水奔涌而出。
陶野急疯了,像是失去理智的狂狮在怒吼,他急啊,身体都快要被心火烧干了,欧阳铎是死是活?他在哪里?如果还在红树林,他能找到他吗?他们能并肩安然离开吗?他没有答案,有的是炮火连天,敌人环绕,子弹砸在脚后跟的胁迫。欧阳铎的狂喜只维持了几秒钟,当他从土穴里露出身体,刺耳的枪声提醒他这里是战场,是生死场,他在寻找陶野时枪口随着目光快速移动,准备干掉任何可能产生的威胁。
陶野和欧阳铎被命运之神数次捉弄,这一次他们几乎生死别离,他清楚看见火箭筒手瞄准了陶野。欧阳铎开枪了,他相信自己,他是老虎团的王牌狙击手,中国最优秀的狙击手之一。
来不及了,火箭筒手右肩后移,即将发射致命武器,这时欧阳铎的枪响了,老式svd准确击中了火箭筒手的额头。子弹撕碎额头的同时致命武器也发射了,欧阳铎长大了嘴巴,激动的热泪变成了无数的悔恨,如果他再提前零点几秒种,悲剧不会发生。
爆炸声拔地而起,冲天的烟尘夹杂着残败的枝叶向四周阵阵翻腾,欧阳铎死死趴在地穴口,身体还是被气浪掀进了地穴,狠狠摔在地上,腰部磕在德约科维奇腐烂的尸体上,钻心的疼痛贯穿全身。
“咚!”欧阳铎身体剧痛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