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太原被围,四十万援军也不过打水漂儿。
在这样的情况下,死守隆德的兵马,就是自陷死地,无非是尽力拖住金兵几个月而已。
王禀见到张确犹豫,误会了张确,慨然说道:“王禀身为战将,自当坚守隆德。张安抚却要退出城去,以便节制各路军马。”
张确道:“节帅那里话来?张确身为知府,岂能弃城而逃?自当是我坚守城中,节帅在城外调度。”
“王禀身为大将,若是离城而去,只怕满城皆溃,兵无战心。”
“张确若是走了,城中将士同样会离心离德。”
两人争执起来,却道出一个事实,无论安抚使还是兵马副总管离城,都会让下属士兵认为隆德已成死地,从而士气低迷。
两人争执良久,通判赵伯臻道:“大府和节帅都不能离城,安抚何不将调度之权委托给平阳的林安抚,而临阵指挥,则由呼延都虞侯代节帅行使。”
王禀略一思索,便道:“庶康临阵经验尚且不足,不过以六百人将本将从太原救出,有勇有谋,足堪大任。只是他本是西军,对河东境内不太熟悉,只怕各郡守臣不认得他。”
“这有何难?吾通判赵伯臻,在河东为官十余载,汾、晋诸军州,上至大府,下到皂隶,无不熟识。伯臻,你就暂且调入胜捷军中,任参军事,以佐呼延虞候在外应援。”
赵伯臻拱了拱手,一声不吭的领命。
张确看王禀还不放心,便又推荐一人:“吾郡司录张彦橘,长于庶务,河东境内,仓禀、水漕、粮秣、户籍,烂熟于心,若是缺粮,可着他去办。”
王禀大喜,便对呼延庚道:“呼延庚听令,着你在城中选六千兵马,带领出城,与城外胜捷军合编,时时观望隆德动静,与府城内外相应,以御金贼。”
“调隆德通判赵伯臻、司录张彦橘为胜捷军参军事,随呼延庚出城。”
众人又细细商议了一番,最后张确说:“明日请节帅随我巡城,以振士气。”
一切议定,王禀和呼延庚要退下去休息,张确略一迟疑,对王禀道:“节帅且慢,老夫有一事相求。”
呼延庚先退,半晌,王禀回来,没有休息,却将呼延庚叫到自己的房间,劈头就问:“庶康,你可有婚配?”
“尚未婚配。”
“那我有一桩大喜事给你,张安抚看你入眼,要将十四岁爱女许配给你。张安抚家一门三进士,这是我等武臣家平日难遇的姻缘阿。”
呼延庚心里一阵激动,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古代名臣将自家女儿洗白白了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