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你再加五文也可以。”
“果然人人都不愿意要纸。难怪那个巡逻的愿意白送我一张。”黄钟纠结了一下,“这两张纸当九文可好?”
“员外,一文钱对您不算什么,我若少收您半文,会被东家骂死的。”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呀,小兄弟,我从汴梁逃难来的,你多帮助一二。”
店小二扭捏了半晌:“这样,我给您再准备一份干粮,今天晚上的吃食也给您准备好了,本来卖六个铜板,只给您算五个,这样加起来是二十文。十个铜板,十文的配票,咱们都不吃亏。”
黄钟想想反正晚上还要吃饭,便答应了。待黄钟走后,店小二向东家报功:“东家,你看我又做了一笔生意。”
东家道:“还行,这些外乡人不知道,咱们交税,是先用配票,再用铜钱补足。这打铁的真扣,要是真的员外,休说当八文,直接就做废纸扔下了。”
黄钟带着妻儿徒弟,终于到了塘沽地界。
“塘沽,可算到了,可以歇下了吧。”
“你是铁匠?”塘沽的店小二道,“那你还要往北走,一天路程,直到一个叫做汉沽的地方才行。你们来得真是时候,正在给你们分房子呢?”
“分房子?”黄钟一把抓住店小二,“房子要钱吗?”
“不清楚,员外你去了就知道了,吃不了亏的。”
又过了一晚,黄钟全家赶向汉沽的时候,女儿说道:“爹爹,别走了吧,女儿看这塘沽也算繁华,不若在这里寻个作坊买下?安顿下来。”
店小二在一旁听见,笑道:“大姐,这塘沽,靠海的地方是走船的,靠运河的地方是走粮的,内城是给卖花卖布卖酒的营生,你家一个打铁的,这里没作坊买呀。”
黄钟娘子道:“卖花卖布,那青楼也在这里了,掌柜的,咱们可不能呆在这。”
黄钟点头称是:“夫人说得对。”他们全家直奔汉沽。
黄钟的妻子坐在大车上张望,之间沿着大道两旁,修筑满了圆圈形的聚落,进入沧州的这些天来,黄钟已经知道,这就是河北的保甲,一个聚落就是二百五十户,随时可以拉出一百个保甲兵来,必要时所有男丁和健妇都能上阵。
“不知道我会被编到哪个保甲里。”黄钟这样想着。
“走了这么久,既没见着城门,也没看见城墙。”小学徒在一旁叹道,“这要金贼打来怎么得了。”
“这你就不懂了,”大徒弟把担子换了个肩,在一旁说,“你要知道,这塘沽在莫州和霸州的后面,金贼要来,就要先打下莫州和霸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