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执政,不必说了,本王日理万机,无暇接旨,将均旨留下,把送信的人好吃好喝招待一番,让他回汴梁复命。”
“大王英明。”不管朱凤琏的均旨里写了什么,赵构根本就不看。
沿江居住的士绅富户,都得到了衙门的通知:因为要防备金贼,故而让大家带着财产迁往江南。真正的原因也通过谣言在流传。至于穷苦的百姓,管它呢。
四月下旬,王禀所在天长大营来了一位信使。
“什么?将全军撤往江南?”王禀身为宿将,在接旨之后,居然失声大叫。
“殿帅久经战阵,何故惊惶?”黄潜善作为监军幕府,早已从老友汪伯彦那里得到了消息。
王禀道:“金贼虽然人多势众,但粮草必定匮乏,本将在淮南再周旋几月,金贼定然退走。”
“金贼粮草不足,难道我军就足够吗?王渊因为筹粮已经被问斩,张俊戚方也为筹粮之事赶跑了李相公。我军再这样僵持下去,就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行在也是胡闹,张俊戚方目无宰执,居然就这么压下去了,还不把二人明正典刑?”
“殿帅,休得指斥乘舆,还是尽快退兵吧。”
王禀沉吟了一会,毅然说道:“若现在退兵,北方军民必然大失所望,民心必然不复我有,恢复河山再也无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绝不退兵。”
“殿帅此举,难逃跋扈之名。”
黄潜善劝了几句,心中冷笑,派人向摄政王复命。
“行在要与金贼议和?”在汴梁主政的留守中书侍郎张诚伯已经见到了从扬州返回的使者,他听使者说完,气愤去找枢密张叔夜商议:“召康王入京陈情,他不来也就罢了,居然还要与金贼议和。”
张叔夜听完,点点头:“老夫正有一事,要告诉中书。探马来报,何相公为金人所害。”
“这是何故?”
“据传言,是何相公到金营去议和,刚正不阿,惹恼了金人,被金贼所杀。”
“何相公?听闻在扬州兵乱后闭门不出,怎么又到金营议和去了?若这是康王的安排……”张诚伯与张叔夜对视一眼,心有所悟。
“来人啊,有请张天官,和呼延安抚。”张天官就是留守都御史张所,是汴梁御史台的最高官员了。
呼延庚听着三位留守相公商议,心里已经有了定计,待看三位老相议论得差不多了,呼延庚站起身来,向三人拜了一拜:“三位相公,末将要提一个事关国本的请求。请相公不要怪罪。”
“庶康你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