闍母,那杀起他完颜挞懒来也会毫不顾忌。
但现在也不是立即和完颜蒲鲁虎翻脸的时候,完颜挞懒写了一封密信,送往会宁完颜斡本。会宁路途遥远,只怕要到十一月中旬信才能送到。
完颜挞懒派出信使之后,心中稍定,这时,就听见亲兵来报:宋军在莫州一带集结。
嘿!呼延庚也来添乱。完颜挞懒正想到这里,从燕京城又来了信使求见。
完颜挞懒叫信使进来,却是燕京留守府的正式命令,说燕京辖下的蓟县与宋军发生冲突,命令完颜挞懒备战。
“这是怎么回事?”呼延庚虽然已经命令莫州、霸州的宋军集结戒备,但对事情的起因并不清楚,“我军占了蓟县,但不再向燕京靠近,自卢龙之战后已有数年的默契,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卢龙之战,完颜蒲鲁虎折损了二弟完颜胡鲁,知道宋军的厉害。因此对蓟县的宋军是一种默许的状态。
但这次他在燕京城里大杀特杀无人可挡,终有完颜斜乜的家眷先隐藏在民居中,又在亲卫的掩护下逃出城去。
完颜蒲鲁虎发现斜乜的家眷跑掉了,自然派人去追,派出去的轻骑一人两马,看看迫近了完颜斜乜家人的那辆马车。
“塔奴,看来是跑不掉了,我们自尽之后,你拿着我们的头去请赏吧。爹爹未曾薄待与你,你若念着恩情,便想办法将我二人的尸首安葬了吧。”
“主子休要丧气,”赶车的铁塔一般的壮汉说道,“主子都会骑马,骑着这两匹拉车的马,逃到蓟县去吧,塔奴在这里阻住他们。”
“蓟县?去投宋人?”
“主子休要惊怕,宋人礼仪之邦,主子只要报出身份,宋人绝对会以国宾待之。”
车上的人还要说什么,另一人说道:“好,塔奴,你就在这挡住追兵,替我两人一死,也算为勃极烈尽忠了。”
说完,这人抽刀,一刀斩断了系马的绳子,自己跳到一匹马上,又扭头催促道:“快上马。”
“就这么走了?让塔奴在这里?”车上的人还在犹豫。
“上马,走。奴才的命,早就是我家的了。”
车上的人也跳到另一匹马上,他们俩都穿着皮甲,打扮成小兵的模样,一打马,两匹马飞驰而去。
塔奴看着逃走的两人,似乎不敢相信,喃喃道:“真的自个跑了?把两匹马都骑走了?”
这时,追兵已经近了,塔奴把心一横:“你们无情,休怪老子无义。”他向着追兵跑去:“我知道他们跑哪去了,我要带路,我要……”
三支羽箭已经穿透了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