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抬头看着徐公公,以为自己听错了。
“朝阳兄,接旨吧。”
徐公公看着张朝阳,满脸的羞愧和内疚。
“张朝阳,领旨谢恩!”
张朝阳终于出声了,声音沙哑,有气无力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失落。
“爹,这旨不能接!”
张北天终于醒悟过来,冲上前拉住了张朝阳的胳膊。
“徐总管,周皇什么意思?让我父子去剿匪?难道他不知道我儿青峰正重伤昏迷吗?他如果想把我们张家赶出泉羊城就直说,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你……”
“北天,闭嘴。”
张朝阳打断了张北天。
“爹!”
“一边待着去!”
张朝阳猛的扭头,怒视着张北天:“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当着七国王侯的面,还有没有点规矩??”
张北天没想到张朝阳会对自己发火,他看的出来,老爷子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朝阳兄……”
在张朝阳抓住圣旨的时候,并没有着急松手的徐公公轻喊了一声。
“什么都不要说了。”张朝阳淡淡一笑,“国家有难,身为臣子,理应为国效力,你转告陛下,我张朝阳可以为国献身,希望他也能为了保护大周子民而尽到一个皇帝的责任。”
“朝阳兄的话我一定带到!”
徐公公和张朝阳南征北战几十年,可以称得上世间最了解他的人之一,自然明白任何安慰或解释对这位大周最有智慧的战神来说都是多余的,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这算怎么回事儿?落井下石吗?”
直到徐公公身影消失,秦族族长秦凤图才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西北边境是我大唐王朝和周国的交界,虽说并不安宁,可数量超过三十人的马匪团伙早在两年前就被清剿一空,就算是发配,也该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吧,真是可笑。”经过二十多天的修养伤势已基本痊愈的熊烈也是满脸的愤怒。
其他王侯都纷纷替张朝阳抱不平,虽说擅自议论别国内政是贵族圈的禁忌,可今天情况特殊,周皇有点欺人太甚了,放着那么多挤破脑袋想赚军功的年轻将领不派,偏偏派堂堂开国元老去边境剿匪,这也太欺负人了。
“老战神,既然两天后你就要启程去边境了,那本王就给你举行一个特殊的送别仪式吧,明天一早,就在九甲大比的决斗台,我们不见不散。”
一直沉默不语的宝瓶王从椅子上站起身,说完这句后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