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成云德却从未听过这句老话。
在他眼中,孩子们本事多了,是他成云德教导有方。
当年成云德带回赵千钧的时候,他刚刚在平南城稍偏僻位置租了个大一些的宅院,开起了武馆。
在平南城这几年,城中之人也看出成云德是有真本事的,一些家中孩子不愿读书的,又没钱上那宗门大派学艺的,便愿意去武馆学一些拳脚招式,为将来谋生添一门手艺。
云德武馆就是这么慢慢发展起来的。
说起来赵千钧是幸运的,成云德愿意收留他,给他一碗饭,教他一些本事,虽说他在武馆这些年也不是吃白饭,但到底还是成云德最初的善意,给了他一个人生。
他没有留在武馆,是因为他无缘成为成云德的嫡传弟子,所以当他学艺小有所成,能够养活自己的时候,他就离开了武馆。
成云德的嫡传弟子,一共五名,后来他娶妻,生有一子一女,加之年岁渐长,便不再收嫡传弟子。
再入武馆者,是花钱习武,武馆教些拳脚兵器。
后来没几年,天下将乱,习武成了香饽饽,武馆更是不愁招收弟子,这云德武馆便在平南城成为响当当的一家武馆。
曾经,平南城就这一家武馆,可如今不是了。
云德武馆内,已近知天命年纪的成云德坐在武馆前厅主座喝着茶水。
成云德个子不高,身材有些发福,坐在桌旁,却是威严十足。
客座左手边是自己的嫡传弟子,右手边是自己的儿子,还有自己的姑爷。
成云德的姑爷是平南城张家员外的次子,张仲谦。
厅内气氛有些紧张,一众人盯着成云德看。
成云德喝完了杯中茶,放下茶杯,自己拎壶续上,不大的眼中精芒一闪,看着大家,缓缓开口,
“慌什么?平日里师父怎么教你们的?无论是练拳,还是遇事,但求一个稳字。”
性子急的四弟子朱智莽听完师父说话,便开口说道,
“师父,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俩这么做,太缺德了,简直是欺师灭祖。”
坐在他前面的三弟子孔礼祥瞪了老四一眼,
“他俩还配叫师兄?”
成云德摆摆手,
“罢了,罢了,终究是你们的师兄,他们可以不仁不义,我却放不下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情。”
最小的弟子周信良恭恭敬敬地问道,
“师父,那我们该怎么办?这都欺负上门来了,您听听外面的风言风语。”
坐在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