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弃。
重照把香囊塞进袖子里,味道清淡,他倒不觉得难受,带上衣服回昭侯府。他不敢在外头过夜,感觉还是冷清的昭侯府比较让他安心。
重照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路上颠簸得有点难受。
暑夏过去,入夜后天气有点凉,重照下了马车,拢紧了袖子匆匆进门,让易宁把东西收拾好。
片刻后,得知了消息的九龙卫首尊使敲门进来,只见重照脱去了外衣,白色里衣外只披了件披风,坐在软垫上,垂头吹了吹面前的药。
他似乎方才洗过澡,眼中仿佛还带着水汽,脸颊有些泛红,头发倒是干的,散落了披在肩膀上,宽松的里衣扣紧了衣领,露出后颈一截白。
许长延喉结微动,他慢慢地移开了往下走的视线,等重照招手,才上去坐了下来。
重照正等着药凉一些,见许长延来了,便斜斜一靠问:“许尊使公务忙完了?今日宫里有什么消息没有?”
许长延说:“皇上赦免了五皇子的罪,把人给放出来了。”
重照搓了搓自己发痒的小臂,道:“必定是贵妃娘娘和五皇子母家去求情了,况且咱们这位皇上心大又凉薄,没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他倒不会彻底毁了允漳。其他呢?”
许长延道:“皇上早朝没提李重兴的事,后来下朝请了丞相等重臣去了御书房,说了这回事。”
重照手指在小臂上搓来搓去,“大家都怎么认为?”
许长延道:“几位尚书大人都认为兹事体大,应当查明清楚案情之后再论。枢密院枢密使韩永丰认为一切由皇上定夺。”
“丞相呢?”皇上和丞相,作为大齐中枢权力最大的两个男人,丞相的意见非常重要。
许长延说:“和韩枢密使一样,认为应当由皇上定夺。”
重照烦躁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他与丞相只有几面之缘,还未能说上话的那种,问:“丞相大人该不会也跟我们家有仇吧?他是你义父,你觉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许长延摇了摇头:“深不可测,不可估量。但我觉得,他并没有害李家的意思。”
重照皱着眉,“我以前也觉得你不会害我家……等一下,你现在还恨我家吗?”
许长延眼眸低垂,“惠帝之死,也不能全算在李家头上,当时镇国公府的立场也丝毫没错。更重要的是……他们只是把我生下来而已,只是血缘纽带,除此之外毫无瓜葛。”
重照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