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能发现颜料表有明显的挖舀痕迹。
陈栖目瞪口呆,他咬牙转头看自己那幅没有完成的画,股抓心挠肺猛就蹿上心头。
这时护士走进病房,跟他隔段距离,小心翼翼对他柔声道:“陈先生,您该吃饭。”
陈栖浑都散发不想去吃饭的息,抿唇坐在座椅上,望画架就是不愿动。
护士有些无奈,只能偷偷上病房门,朝另个病房方向走去。
燕寰病房内。
病房内的纸篓里装堆揉成团的纸团,全是潦草的房间小物件布局设计,零零散散画很多张。
病床上的男人靠在病床头上,病床上的小桌拉开。
床桌上落满颜料盒和没有拆开的某牌子颜料乱七八糟地堆在块。
男人聚精会神地用小铲子挖某牌子颜料,严谨地控制颜料重量,小心翼翼认真地将铲子上的颜料放进颜料盒里。
他布满伤痕的手背上沾花花绿绿的颜料,却只紧紧注手上装好的颜料盒。
每装好盒,男人都要举起颜料盒,眯眼睛对光,隐隐约约瞧见透过光的颜料在盒子中的位置差不多,才满意放下,换另外盒颜料继续聚精会神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