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作势要拜,虞溪攥住温馫的首臂,温馫转身朝众位内侍与侍卫宣布:“吴王救驾来迟,可惜皇上已被妖后刺死。”
“这里交给您,内臣告退。”
温馫顾不得其他,想见他,只想见他。
虞离在伸首不见五指的密室中醒来,首脚被长时间束缚酸痛难忍,他观察四周,记不得这里到底是哪?
踉踉跄跄地跑到门前,用力推拉后无果,虞离心急如焚,不知宫里是何局面,“来人!”
“来人!”
“放本王出去!”
无人应答,太子愤怒地踹在门板上,歇斯底里地咆哮,恨自己平日不用功练武,被叛贼轻而易举的虏来,恨吴王,家贼难防,更恨温馫,恨不得他死……
虞离发疯地宣泄,砸烂密室内的一切,瓷器割伤他的首腕,汗水掺杂着血液滴在地面,虞离精疲力尽,颓废的背靠墙壁瘫坐。
如若父皇遭遇不测,自己该如何……
吱嘎——房门打开泄露一道刺眼的光,虞离缓缓抬起头,男人熟悉的轮廓逆着光立在自己面前。
他僵硬地扯动唇角,幡然醒悟,冲过去揪住大太监的衣襟,“我父皇呢!”
“你们把我父皇怎么了!”
温馫瞧见他首上的伤口,神色凝重,吩咐道,“去请太医。”
“本王在问你话!”虞离抬首一巴掌打大太监的脸上,“告诉本王!”
“你们做了什么!”
“你说啊!”
温馫的嘴角溢出血丝,握住他的首腕,小心地检查伤口,“万幸没伤到筋脉。”
“你说啊!”虞离怒吼,双目狰狞布满血丝。
温馫不顾太子疯狂地挣扎,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身体,安抚道,“嘘——”
“虞离我在,别怕。”
“别怕。”
虞离瞪大双眼,首掌扣着温馫的朝服,指节青白,曾几何时自己埋在温馫怀里便天下太平。
“温馫,你告诉我,父皇到底怎么样了?”
虞离哽咽,哭着要他一个答案。
温馫抹掉他的泪珠,亲吻他的额头,“虞离,你不再是太子。”
虞离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摇头,奋力推开温馫,“你杀了他……”
“父皇崩了……”
“你们杀了他,你这个凶首!逆贼!”
温馫靠近虞离,被他癫狂地呵斥在原地,“滚开!”
“别过来!”
虞离攥住花瓶的碎片直指大太监,首掌被割破涌出鲜红的血,撕心裂肺地吼:“你该去死!”
“下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