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您和咱们爷。”
温馫眸色深沉,“苏尤,你是想让我和爷抚养他,还是想留下先皇名义上的血脉?”
“嗯?”
苏尤吓得两腿发软,跪在地上磕头,“干爹,儿子是真心想孝敬您,希望您能和咱们爷好好的。”
温馫冷冷地睨着他,一言不发。
苏尤的脖颈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他不断磕头,脑门流着鲜血,见大太监没有阻拦自己,抬起手抽自己巴掌,“奴婢该死!”
“是奴婢自作聪明!”
他清秀的脸挂着泪痕和血痕相融,抓着大太监的手哭诉着,“干爹,儿子真的不是为了自己,更不是想未来结党营私。”
“儿子是担心当今皇上会效仿前朝,假以时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要干爹的命。儿子知道您不舍得让咱们爷冒险,这是最后的杀手锏,咱们是名正言顺地辅佐正统。”
苏尤字字泣血,“您若是不信儿子,儿子愿意以死明志!”
温馫抬起两指,苏尤这次住口,拽着袖口抹眼泪。
“今日之事不准向第二个人透露。”温馫开口,“否则……不是我要你的命,是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尤哽咽,“是。”
温馫继续道:“我要你发誓,忠于吴王虞溪,不得有半点谋反之心。”
“儿子发誓效忠皇帝,绝无二心,否则暴毙荒野,身首异处。”
温馫宽心不少,手指敲敲他的肩膀,“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你未雨绸缪,不必感到羞耻,起来吧。”
苏尤落泪,感动不已,“是,干爹能信儿子,儿子死也值了。”
温馫起身,敛起眸子,“记着贵妃娘娘只是偶感风寒,伺候她用药吧。”
苏尤点头,“奴婢明白。”
吱嘎——房门推开,一缕晨曦照进厅堂,温馫逆着光瞧见一道人影立在那里,虞离脸色苍白地站在温馫面前,大太监神色凝重,厉声喝道,“你来这做什么?”
温馫瞧见虞离手掌滴着鲜血,疾步上前抓起他的手腕查看伤势,俨然是被利器割伤。
虞离身体脱力的向前倒去,温馫搂住他,“虞离,你怎么样?”
虞离喘着粗气,浑身颤抖,侧着脑袋枕在温馫的肩膀,“温馫……”
他气若游丝,喉间酸涩,仍恨得咬牙切齿,“你弑我生父,辱我养母……”
大太监冷着脸,隐忍不发。
虞离眼含热泪,悲从中来,“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温馫缄默,用力拥着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