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符,神色怅然思绪万千。
“瞧他,又来了。”远处洗衣的姑娘们掩面偷笑,“那么俊俏的人,是谁家的小子?”
“不知道,他每天都来,看样子像是在等什么?”
“诶?你说他在等什么?”
“不知道,别看了,害不害臊啊!”
虞离走回岸边,脚掌踩着石子,穿戴衣裳,走回到青藤古木间的阁楼。
“老妖婆!我回来了!”
“叫什么!”妇人走出来,手里握着竹子敲他的头,“去把药喝了。”
虞离端起药碗痛快的喝光,原本他是拒绝的,又苦又涩的汤药不会有人喂他,更不会备着蔗糖,喝进一碗能吐出一半,但全靠这神奇的汤药,身体恢复的很快,现在才能生龙活虎,“老妖婆你到底给我喝的是什么?”
虞离想,她就算治好了自己的外伤又怎样,反正自己也是将死之人,数数日子,身上的蛊毒也快到了百日,到时候才是回天乏术。
“强筋健骨的。”妇人坐下吃饭,“鹿筋,牛膝……”
“还有补肾的,当归,巴戟天,枸杞子……”
“最重要的一味……人心。”
“什么?”虞离怔住,“呕!”
虞离跑到庭院里干呕,“你个死老太婆!你害我吗!”
妇人大笑,“负心汉的心,不然怎么解你的毒?”
虞离瞪大眼睛,冲进来质问她,“你说我的毒能解?”
怎么可能?
明明温馫告诉过自己,不能解,也解不得,否则他怎么能看着自己去死?
呵,虞离惨笑,怎么这个时候还信他,说不定本来就是虞溪斩草除根的手段呢?
“我说了,你的命是我的,我自然有法子。”白发妇人淡定道。
“只要你能解,我就听你的!”虞离急切,他死过一回,如今无依无靠,背负血海深仇,他要负自己的人血债血偿。
“这就对啦!”妇人拍拍他的脸,“吃饭吧!”
夜晚,明月高悬,虞离躺在竹床上翻来覆去地不得安稳,他紧闭着双眸,汗如雨下,手掌扒开胸前的衣襟,露出潮红的肌肤,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张开唇瓣吐出热气。
“那药……”
“人心……负心汉的心……”
“是不是毒蛊又要发作……”
他梦魇似地喃喃自语。
妇人坐在凉亭,抚琴奏乐。
虞离弓起身子,重重地跌在竹床上,“呃……”虞离咬住下唇,他早已神志不清,急切地渴望缓解,顺其自然地渴求埋葬在心底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