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是这样毫无忌讳地相处,扭头再看向虞溪,他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皇上将长剑扔给锦衣卫,拿起奴婢成上来的手帕擦着额头渗出的汗珠,沉声道:“来人,太子以下犯上即刻关到长巷,任何人不得求情。”
“卑职遵命。”锦衣卫领命。
“太子爷,大太监得罪了。”
虞离叫嚣道:“虞溪!你凭什么!”
虞溪眯起鹰眸,“凭朕是天子,是一国之君,是你的生父!带走!”
“呸!你个不择手段!杀兄辱嫂的逆贼也敢自称天子?”
温馫见虞离越骂越难听,同锦衣卫护送太子离开。
虞溪喝道:“温馫,你留下。”
温馫自然不情愿,但太子这一闹,皇上的威严已经在众人面前七折八扣,他微微颔首候在一旁。
俪妃见虞离被带走,她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好在虞溪并不是个拘泥于礼数的。
温馫坦言:“皇上,内臣只是去瞧瞧太子,送些书籍棉被,长巷阴冷,太子爷身子骨单薄。”
“你要是想他明白你的心思就别去见他。”虞溪瞥了一眼温馫,将手帕摔在铜盆里,“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温馫垂下眸子,“可他刚刚伤到了……”
“有太医。”虞溪打断道,“死不了人。”
虞溪见温馫又要开口求情,“边疆战事吃紧,朕没时间解决他的事,先关他一阵的打完仗再说,这是边疆急报,你看看。”
温馫攥着信件,叹了口气,打开信封。
长巷,虞离气愤地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俪妃坐在圆桌边,动手点燃蜡烛。
他不甘地问:“老妖婆,我要练多久才能打赢他们?”
俪妃对虞离的称呼早已习惯,淡淡地开口:“那个太监,你打不过他?”
虞离瞠目,不满地皱眉,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叫大太监,不情不愿地点头,“嗯。”
“废物,他一个太监能有多大的力气?”
虞离干巴巴地瞪她一眼,“太监怎么了?”
俪妃也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太监不是男人,力气自然薄弱,你要跟他比劲道。”
虞离若有所思,摊开手掌用力地攥紧,骨节发出吱嘎地响声。
俪妃点拨道:“你打不赢他,是因为参不透他的路数。”
“他的招式不像是平原的功夫,武器也不像,他的家乡是哪?”
虞离想都没想便说道:“当然是天哲……”
话说到一半,虞离愣住,温馫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