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汉人皆是如此,只知围杀,若是项敖那厮敢叫阵于城下,吾定将其斩于马下!拓跋邻跨出房门心中暗讨。拓跋邻亦是鲜卑勇士,自有心中骄傲。
是夜。
初春夜晚本就有些许凉意,而北地草原更是如此。已是寅时三刻,椭圆的月亮已渐落山,阴山之上大多是光秃秃的,极少山林。西北风仍旧呼呼作响,若有人夜行于此不多着衣物,恐怕已极难行动。山间偶尔传来尖锐的秃鹫鸣叫,酸牙刺耳,让人不寒而栗。
如此夜晚虽不曾黑至伸手不见五指,但视野亦是极近,稍远便不知何物。而此时受降城北面高地之上,若能靠近还能隐约可见灰白之物在到处攒动。不过十数里外的受降城以人目却发之不觉。
受降城城楼之上,火把通明,不时有队伍巡逻而过,仗醒瞌睡的守城士兵。虽然如此,不过寅时乃是常人最为犯困之时,即便巡逻的士兵亦是哈欠连天,若不是一直在走动,估计也已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