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瞧见局势,勒住了战马,但却被后方不知情况的同袍撞得人仰马翻。
吕布在阵外看的脸色发青。数万大军如同车轮一般绞杀羽林,在伤亡过千的局势下,仅伤到羽林军阵的外围六七百士卒,其中不少甚至是因冒死破阵之后被乱阵中跌倒的战马压死的。若是按照如此比列,剿灭前言数千羽林军,岂不是要消耗掉自己麾下三成兵马?何况并州和西凉的铁骑又不是泥捏的!
“文远,入阵领骑兵骚扰绞杀!”吕布背对这种人,沉声下令道:“阿续、阿廉领步兵,配合文远!”
“诺!”众人见得场中局势,震惊得不行,待吕布下令之后,三人面色凝重的领命而去。
搅乱吕布军阵的恒典,险而又险的避开数屁跌倒的战马,回到军阵之中,朗声再喝:“战马刀兵穿插其余兵种,列阵,合击!”羽林军再次变阵,数人为一伍,有盾兵、强兵、剑兵、弓兵,每伍基本都配有持着zhan马刀的士卒在盾兵身侧。
虽然战果不菲,但是如此激烈的战斗之下,羽林军一众士卒的体力被迅速的消耗着,即便身为首领的恒典也是呼呼的喘着粗气。不同于吕布骑兵大多略显干净的着装,此时的羽林军人人满身是血,有敌人的,有自己的,也有袍泽的。剩余的羽林军士卒,无一不是双眼血红,血脉膨胀,呼呼的喘气。
“为国羽翼!”
“如林之盛!”
“杀!”恒典再次吼出了羽林军的口号,一声大喝,领着羽林军向四周杀去。吕布军军阵被打乱之后,战场敌我已再无明显的敌我界限。不论吕布军还是羽林军,或踏着敌人的尸骨,或踩着袍泽的甲胄,想着各自面前的敌人生死相搏。
项敖大军与吕布大军的猛烈交战也不过持续了个把时辰,但羽林军却从项敖大军撤离之后,以五千精锐硬生生的与吕布大军战到了巳时。烈阳已将升至头顶,频阳城外的战场却仍旧喊杀震天。满地的残臂断肢,有西凉兵,有并州军,也有北域军,更有羽林军。
万余战死的士卒中间,也间隔的躺着不少或已死透,或仍在催死挣扎嘶鸣的战马,偶尔还能见到倒在战场之中为数不多的战旗。而如此血腥、残忍,在万余或人或马的暗红色血液作为底色的场景之中,仍有千余或被断臂,或被缺腿,或被箭矢插于肩头,或被刀剑插于并非要害的羽林军在如今同样满身暗红的吕布军绞杀下拼死抵抗着。
唯一看似完整的羽林军首领恒典,此时背脊之上也有两道血肉崩裂,狰狞的伤口相互交叉着。伴随着恒典每次的沉重的呼吸,都会溢出些许鲜红血液,顺着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