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箭矢之后同样死的死,伤的伤,相互搀扶的朝公孙瓒聚拢呼喊主公。
公孙瓒轻轻一咳,嘴角渗出鲜红的血液,轻轻一笑,环视了一圈自己的同袍道:“原本以为今日大家与吾一样难逃一死,不想奉远赶来了。”
“主公,别说话!”田豫双目留着清泪,制止公孙瓒,然后站立起来暴怒喊道:“医匠在哪?再不过来,老子斩了尔等全家!”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田豫暴怒,众人完全没有怪罪,甚至不少感性的士卒跟随着田豫流出了泪水。公孙瓒欣慰的笑着,右手费力的轻轻拉了拉田豫裤腿,田豫见到公孙瓒眼神中的呼喊,赶紧蹲下身来。
“今日国让怎如此糊涂,如此大战之下,之声白马义从,哪来的医匠!”公孙瓒略显责备的说道:“吾平日里如何教导国让?为将者,要让麾下士卒活下来,不能被感情左右,可还记得!”
“豫记得!”田豫拼尽全力制止着不停流出的眼泪,哽咽的答道。
“记得就好!”公孙瓒似乎呼吸开始困难,脸庞些许红润道:“待奉远回来之后,尔等即刻返回幽州渔阳,告诉续儿,日后幽州有续儿做主。若是续儿觉得奉远不错,举家投效奉远也无妨,以吾与奉远情分,奉远定然会照料些许。”
“主公!”见公孙瓒如此,似乎在安排后事一般,即便连严纲、关靖等老将也忍不住流下泪来,焦急的呼喊。
公孙瓒缓缓抬起右手,示意众人不要插嘴,接着道:“吾年少入伍,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吾平生足矣。倒是汝等跟随吾多年,未能享福些许,吾生平之遗憾。”
“尤其是国让,年纪轻轻,刚得及冠。若是今日与吾同埋于此,吾九泉之下心也难安。”公孙瓒眼神恳切,似乎是看着自己的子辈一般。
“阿靖、阿纲,续儿便拜托了!”
关靖、严纲赶紧抓住公孙瓒举起来的右手,哽咽答道:“主公放心,只要关靖(严纲)还有一口气,定要保护公子安危。”
公孙瓒闻言欣慰的点点头,偏头看向公孙越、单经及邹丹的尸首道:“哎...待返回幽州之后,不仅要厚葬越弟和阿丹、阿经还要照料好他们的子嗣。”公孙瓒眼中透露的无尽歉意,让严纲、关靖二人看的心疼万分。
“伯圭兄!”战场之上发现公孙瓒异样的项敖,将指挥交于典韦、张郃之后,领着赵云匆匆赶了回来。
“奉远!”公孙瓒没有想到项敖竟然放下战场赶回,些许激动的呼喊,想要起身。
项敖赶紧上前蹲下,一把扶住公孙瓒。当看到公孙瓒胸口的长箭和不停冒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