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哪能骂。”
口吻板正中透奈,可奈何里,宋真觉得自己仿佛还听出了两分惋惜?
病房内安静下来,见竹岁就那样看自己,清醒一些,宋真慢慢腾腾的挪,从病床的那头,蜗牛爬的挪到了竹岁身边,知道怎么认错,便伸手握竹岁的手腕,神巴巴的,摇了摇。
“反正都能骂,那你,你就别生气了。”
竹岁气笑了,“还有这么算的?”
“外一堆事呢,你和我生气,浪费精力,别呢,划算。”
宋真姿态足够低,低的竹岁长出了口气,把人的手按回被子里,才纠正道。
“我没生气。”
宋真信,“你表是这样说的。”
“你生气,会冷脸的。”
“真是生气。”睫轻颤,竹岁微微低头,分辩道,“我只是后怕。”
后怕?
静默一霎,竹岁实道,“我知道,数据纸对你很重要。”
“甚至有可能,你可以豁出命去。”
“但是,对我是这样的。”
那双长抬起来,内里流光潋潋,诚恳到人挪开去。
“虽然这样说,听起来有些自私,但是对我……”
“你才是最重要的。”
她只关心她。
竹岁:“果再来一次,我还是希望你要拿这几张数据纸,她要走就放她走……”
“但是她……”
佟柔做了那么多……
“那重要。”竹岁打断道。
宋真语窒。
竹岁看宋真,重复,“那些都重要。”
比起宋真的安危来说,佟柔竹岁里值一提,那几张关键的数据纸,哪怕对宋真重逾千金,但竹岁的心里,远及她的平安。
竹岁知道宋真有她的立场,但是她有自己的。
她同意宋真来,帮宋真查,真的是为了重翻一桩错判的案子吗?
全国每年错判的案子总有一两件吧,二十多年,累积起来,难道每一桩有纰漏的案子,竹岁都感兴趣?
竹岁心里知道,是这样的,她是被家里教的比较正直,但是她有自己的自私。
果是宋真的母亲,她会花这么大的力气。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宋真。
只因为前这个人。
气氛沉默,这些竹岁没说出来,但是宋真从竹岁的神中读了出来。
读出来,心头泛起说来的愧疚。
宋真低头下去,“对起。”
伸手,宋真抱住了竹岁。
“对起,岁岁。”冷脸的女人耳边轻喃。
竹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