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只有千日作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让人防不胜防。
警车开出窄路,来到霍北尧的迈巴赫前,他抱着她下车。
阿彪一脸做错事的模样,垂头耷耳地站在车门口,说:“霍总,是我办事不力,请您惩罚我。”
霍北尧冷冰冰地睨了他一眼,弯腰,小心翼翼地把沈南婳放进车里,拉了外套给她盖好。
直起腰,他忽然手一扬,朝阿彪脸上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明天去财务结算工资滚蛋!”
阿彪那张木头板儿被打得偏了偏,满脸委屈,垂着眼皮不敢吭声。
南婳忙说:“是我的错,不怪他。”
霍北尧回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是夹杂着心疼的责怪。
他冷着脸对阿彪说:“下次再来接沈小姐,如果她不上车,你马上滚!”
阿彪慌忙答应:“好,好的,霍总。”
南婳噎住。
有种被胁迫,被逼上梁山,又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感觉。
“还愣着干嘛?开车去。”霍北尧呵道。
“好好,我去开车我去开车。”阿彪脸上闪出一抹喜色,忙钻进驾驶室里。
霍北尧弯腰坐进车里,视线落到南婳的脖子上,还有渗出血迹的衬衫上,眼神冷下来,语气却极温柔地问:“能忍吗?”
南婳点点头,咬紧牙根忍着疼。
霍北尧眸色暗下来,伸过手,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手指白皙修长,又不失刚劲,骨节分明,完美得雕刻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南婳的手在他的手里,被他握得很小,很软。
这次她没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一个小时后。
来到盛氏医院。
盛川找了女医生过来,给南婳处理身上的伤口。
女医生动作熟练地处理完她脖子上的伤口,又解开她的衬衫纽扣,露出肩头。
白皙肩头上一道道皮带抽出来的血痕,肿得老高,正往外渗着血迹。
纽扣继续往下解。
殷红的伤痕一道道,越往下血色越浓,伤痕也越深,有的地方皮肉甚至绽开。
触目惊心。
霍北尧下颔一瞬间咬紧,气得眉间抽搐了好几下,英俊的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扭头就走。
南婳叫住他:“你要干什么?”
霍北尧头也不回,咬着牙凶狠道:“我去杀了那个畜生!”
南婳忍着疼,淡淡地说:“有人出高价指使他,让他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