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啸天没有回答陈玉清的话,前进两步,来到录音机前,仔细看了看。录音机是一个单卡的老机子,磁带绞带很严重,已经转不动了。
陈玉清平时也就是会放放磁带,听听音乐,对机器的东西一点也不懂,见杜啸天看得认真,不由问道:“你会修吗?”
问完之后陈玉清才醒悟过来,暗自骂自己病急乱投医,杜啸天一个七岁小孩,可能见都没见过这录音机,怎么可能会修。要知道录音机可是高科技的东西。
然而杜啸天说出的话,却是陈玉清没有想到的。
“这磁带应该是被碰撞过,才会造成绞带。机子问题不是很大,只是磁带把磁头缠住了,要小心拿出来,不然磁头会花。”杜啸天一下就点出了绞带的原因。
陈玉清听杜啸天说得很专业,也升起了一丝希望,一时忘记了他只是个小孩子,又接着问道:“你有办法修好吗?”
“这个不难,机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这磁带绞成这样,不能再用了。”
陈玉清听录音机没问题已经很高兴了,要知道录音机可是很贵的,要是坏了,她可陪不起。相比起来,磁带要偏宜得多。
“没关系,只要录音机没事就好,磁带另买一盒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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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呀?”张翠花把饭递给杜啸天问道。
“哦,今天学校用来做眼保健操的磁带坏了,我陪陈老师去买磁带去了。”杜啸天边说边用眼角偷偷的扫了一眼杜大山,杜大山自从被拖拉机厂开除后,就变得很沉默,一天说不上三句话,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也就吃饭时能见到他。
张翠花也知道开除的事对杜大山打击很大,所以每天吃饭的时候,她都尽量的问杜啸天一些学校的事,好缓和一下家里的气氛。
“那磁带卖到了吗?”张翠花又问。
“没买到,陈老师先是说到音像店买,可街上跟本没有音像店,后来我和陈老师只能到百货商场,可那也没有。”杜啸天故意吧音像店这三个字说得很重。
“那怎么办?”张翠花对陈玉清的事还是很关心的,毕竟家里出事的时候,人家帮过很多忙,不但帮老公杜大山找病床,还照顾杜啸天好几天。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陈老师只好给她在广州的朋友挂电话,让她的朋友从广州给寄过来。”
“广州能有吗?”
“当然有了。陈老师说了,广州的音像店可是多了去了,不单是眼保健操的磁带,还有很多好听的歌曲磁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