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撩了裙角,露了光洁的小腿给周含烟看,“唔,你说奇不奇怪,我这小腿后窝竟给淤青了一块,也不知是在哪里给碰到的。”
原本哭得梨花带雨的周含烟却是忽地收住了,一旁的将军夫人倒给气笑了,“……杨三姑娘真是莫名其妙,你小腿淤青了与烟姐儿何干?难不成你还想赖在她身上不成?”
杨青菀笑而不语。
将军夫人却已经忍无可忍,遣了两三名丫鬟婆子便要把人给撵到外头去,省得碍了眼。这当口,床上的少女慌忙阻了她,“不可!母亲,您误会青菀了,女儿这次落湖里完全是巧合,并非是青菀对女儿下毒手。”
将军夫人愣了,“烟姐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周含烟正欲继续说,一着急却是给呛到了。
杨青菀索性接过了话头,“事情是这样的,那会我们把周边的人都给遣下去了,本欲说些体己话。却不想,含烟走着走着,一个不留神便给滑进湖里。这不,我与她是站在一处的,她估摸着是胡乱一抓,便把我一同给扯下湖了……这便是我们二人双双落湖的原因。”
语毕,她拿手把一缕散下来的青丝给别在耳后,才又继续道:“好在我们都及时给救了,如今我也不过是有些伤寒,并不是什么大病,养上一阵便能好全。”杨青菀成功瞅着将军夫人的脸色由红到白,又从白到青,坏心眼地稍稍提高了声量,“不过,我与含烟是多年的闺中密友,她也并非是故意要害我,我自不会与她计较的。”
咳嗽声原本是渐渐歇了,听得这番抢白,又接着一阵猛咳。
屋里的人更是面面相觑,压根不信事情竟来了这么大的反转。
就连探梅和初荷也震惊了。
胡妈妈声嘶力竭,“一派胡言!我家姑娘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是你这个害人精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别以为你是侯府出身的嫡女便能无法无天,老奴不吃你这一套!”
杨青菀直接求证周含烟,“含烟,因着这个事,我今个儿可是在你们大将军府受了好大的罪,事情到底是不是我说的这样,你可得替我说一句公道话。”
“放你个狗屁!”胡妈妈没忍住直接爆粗,“还当你在你们武安侯府不成?你休想让我家姑娘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胡妈妈!”周含烟的一张俏脸很是灰白,几乎是声色俱厉地喝止了胡妈妈,“事情的真相确实就如青菀所说,你怎能这般对待我的救命恩人!”
回头则是亲切握住了杨青菀的手,泪眼朦胧,“那日确实是我不小心,差点连累了你,我心里特别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