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十分伤神的模样,“菀姐儿也知道年节将近,我头头尾尾忙了近两个月,心情和脾气都因此急了些。我也并不想吵起来,若非漪姐儿从中周旋,只怕要闹得更凶,着实惭愧。”
杨思漪见状,忙笑着打圆场,“三姐姐,母亲当真也不是有意的,她也是关心大哥才这样。方才我已经跟母亲讲过道理了,您可不要生气。”
她说着说着,忽地扮起鬼脸逗杨青菀。杨青菀本就没打算这这个时候计较这种小事,瞅着杨思漪的鬼脸笑了出来。
“那便是母亲劳累了,还得多多休息才好。左右大哥因着还得顾着北上治涝的事又得了风寒,大伙就少往这处跑,待他好全了,你想让他在屋里待着他还待不住呢!”
赵氏笑着附和,“这倒是,等年节一到,怕就有不少青玉的好友及同窗找上门了。”
杨思漪就在旁听着,大抵是想起了年节的趣事,登时两只眸子亮晶晶的,“母亲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起去年玩的烟花,今年势必要多准备些……”
一场小吵闹就在三言两语间被带了过去。
杨青菀回到清和苑的时候已经不早,简单收拾了一番便躺上了拔步床。
锦被里头被汤婆子捂得暖乎乎的,躺进去十分舒服。她正想美美睡上一觉,在屏风外守夜的流菊却轻轻问了一句,“姑娘,您睡了吗?”
杨青菀正经应了一声,“怎么了?何事?”
她不自觉地竖起了两只耳朵。
流菊明知她就要睡了却还是开口问了这一句,想必是有话要说。外头的声音静了一瞬,杨青菀又觉得这样说话不太方便,索性又道:“你到我这里来说话。”
她一面说一面坐了起来,外头也窸窸窣窣有了动静,没一会流菊便站在了床前。
杨青菀见流菊穿得单薄,让她也进被子里裹着。流菊受宠若惊,自是不敢,之后拗不过杨青菀,只得也跟着躲了进去。
“谢谢姑娘。”流菊的眸底有了些许的闪动,“……奴婢真想能一辈子都在您身边伺候。”
杨青菀笑了笑,“那可不成,你总归要嫁人的。”
流菊低了低头,没说话。杨青菀还记挂着流菊有话要说,便主动又提起,“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快快道来。”
流菊扭捏了一瞬,才把自己的见解给说了说,“姑娘,依着纱布上面的大量血迹来看,只怕大公子是被刺伤的,不然那日也不会咳得那般厉害,八成是咳了血的,否则也不会把绢帕掩到身后去。奴婢听说这种伤口很容易引起发烧,若是不能及时对症下药,很容易便落下了后患,甚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