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不发,将正半蹲着收拾行李的商濛濛提起来,双手反剪着抵在了衣柜上。
商濛濛的身高在女孩子里算是高的了,此刻却被比她大了一圈的男人锢着,像是老鹰和小鸡仔儿。
她不再徒劳反抗,只平静地与他对视。
燕淮垂着眸,鸦羽似的浓深睫毛覆盖下来,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不知道这女人一大清早在作什么,但毕竟是跟了他三年的女人。看着她睡衣领口斜着滑落而露出来的一字锁骨,以及那白的近乎透明的一截颈子上,隐约可见肌肤下淡青色的蛇形静脉。
脆弱又美丽。
“别闹了。”他说,神色也渐渐柔和。她一向是温顺懂事的,今天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就……大度地原谅她吧,只要她保证以后不再动不动就用分手威胁他。
想到昨天自己像傻子一样的期待和等候,失望与难过,只换来了这三个字,商濛濛突然感觉到心口被针扎似的刺刺的痛。
她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来,“燕淮,这几年里一直是我追着你,迟迟不肯放手,是因为我想着你或许不那么爱我,但如果我日夜伴着你,怎么也能生出些许感情。”
“现在证明,我错了,错得彻彻底底。”
“我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不能指望一杯本就冰凉的水冒出热气。”
“不是我的,无论怎么追也追不到的。”
“这几年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燕淮垂眸注视着她,眉宇间渐渐沉了下来,语气也变成了一惯的上位者的口吻,冷漠质问:“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没有闹,我要和你分手!”商濛濛说的决绝而直接,“不是一时兴起!我要分手!”
燕淮不明白怎么就毫无征兆地闹到这个地步?看来女人这种生物就是不能宠,你越宠她越蹬鼻子上脸。
他缓缓松开了桎梏。
“想清楚了,离开我,你将什么也得不到!”他一字一字地说,声音冰冷。
这世上还没有谁能威胁得了他,她也不行。
三年里温顺听话的小女孩这次非常坚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