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确实也如司筱瑶所说那般变化太大,但是他独独没有想到,甚至连婚姻司颜都敢提解除。
这何止像是司筱瑶所说的是把脑子给摔清醒了,简直像是完完全全换了个人!
司颜听到他主动报上名号,略显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人脑子好像真的不咋地啊,也不知道原身为什么会瞎了眼的看上他,真是奇怪。
浑然不知的陆泽见司颜看他,还自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事情,更是挺直了背,骄傲神态尽显。
“陆家啊。”祁泽年重复了一遍,莫名的,陆泽竟因为他的话,心底陡然浮现一抹慌乱。
“陆泰胜倒是有点印象,至于你……”他停顿了两秒,冷清的眸子总算舍得落在陆泽身上。
平白的,他本是挺直的脊背,竟然不自知的弯了下来,心里慌乱更甚。
“呵,不知名的阿猫阿狗,也敢到我面前乱吠?”他噙着笑,偏生眼底没有半点笑意。
司筱瑶也被祁泽年骇住,她下意识抓紧了身边人的手臂,瑟瑟地朝他怀里缩了缩,“泽哥哥…”
殊不知,自以为被她当做靠山的陆泽,却连自己站立都只是强撑着一口气。
可这会,司筱瑶往他怀里缩,大男子主义气概支撑着的他,此刻也只能强撑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他吞咽了一下,复又扯了扯嘴角,强撑着安抚道:“别怕,不过是个只知道放大话的人罢了。”
司筱瑶没答,她的眸子闪了闪,眼皮低垂,遮住了眼底的暗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是熟悉。
按理,这么帅的一张脸,她如果见过一定会印象深刻,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这位先生,我是在跟司颜说话,奉劝你不该说的话最好别说,不该管的事也别管。”陆泽斟酌了一番,一本正经的威胁道。
司颜却是毫不配合的噗嗤一笑,“陆泽,有你,可真是陆家的悲哀。”
连祁泽年的身份还尚未确定,他怎么就敢断定祁泽年就是他所能得罪的人?还是说,凡是跟她司颜相熟的人,都只能是些没背景任他所欺负的人吗?
陆家唯一的继承人,就他,也配?
陆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一种被侮辱的感觉迎面袭来,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自己曾经最瞧不起,最看不上的人所侮辱。
他仿佛被冲昏了头,紧咬着牙,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司颜。
“不过是司家没人关心的一个废物花瓶,不会真的以为有了司老爷子的庇护,就能够成功分到司家的股份和不动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