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你。”赵小生指着远处的条幅咬牙切齿的道:“宋清文,那是什么玩意,你给我解释一下?”
年轻人装傻充愣的看了看,开口道:“那不是来致哀的民众给‘虹桥事件’死难者敬献的挽联吗。
别说了还真有创意。”
“有什么狗屁创意,”赵小生怒吼道:“你当我是傻子吗。
外景拍摄日期突然调整到今天,地点非要定在平安区的避难所,里面有什么狗屁道道我不是猜不到。
不过社会生活吗,有人情、有事故,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也都得这么继续过下去,我能忍。
但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咱们是在拍纪录片,不是拍广告,电影置入都没这么过分的,人情能这么用吗,人脉是这么维持的吗。
你是怎么和部门沟通的我不管,但我是导演,我得为自己拍的片子负责…”
他正说着突然听到马甲内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有心不接,但摸出来一看是直管纪录片部门的副台长来电,赵小生只能接通。
手机听筒里顿时传出一个爽朗的声音,“赵导演你好,我是徐聪。”
“徐副台你好,请问有什么指示?”赵小生压着火道。
“指示谈不上,”徐聪在电话里笑呵呵的说:“你是咱们台里的王牌外景导演。
镜头取得数一数二,对观众口味也掌握的异常准确,能把纪录片拍出大电影的感觉,我这个老家伙是自愧不如啊,能有什么指示。
就是咱们海京艺术街乐好剧团的马团长,是我在海大戏剧学院晚3届的学弟,和咱们电视台的赵鑫楠总监也很熟。
这不今天他们剧团刚好也组织去‘虹桥事件’现在祭奠,我想介绍你们认识一下,晚上一起吃个饭,让他待我好好慰劳慰劳你。
说起来马团长对你也是久仰大名了,一直想请你当他们团的名誉顾问就是没有机会认识…”
赵小生听到这里已经怒极而笑,可面对执掌着自己职场生杀大权的顶头上司又只能忍耐。
心里默念着,“我还有老婆、孩子,而且还是4个孩子。
最大的马上要上大学,最小的才3岁,处处都需要钱,决不能失业,决不能失业。”
他耳朵里已经听不清徐聪在说什么,只是用嘴巴不停的应着,“是,是,是。”、“好、好、好。”。
通话结束,赵小生脸色铁青的咬着牙,沉淀了一下情绪,不再责怪宋清文,叹了口气道:“宋副导演,咱们开始吧。
你先把机位布置一下,拍摄的切入点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