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渐渐疏远,但他却从未怪过张角。
但当电话接通后,张角提出要带着刘松一起避难海上,刘松却慌张的道:“角子,去海上的话,近海逃不掉,远海的妖魔鬼怪更多,还不如相信国民卫队保险。
我劝你呀也别瞎折腾了,几百年都没有人口超过百万的大型城市,沦陷异族之手了。
怎么就那么倒霉,轮到海京完蛋呢。
行了,我到我女朋友楼下了。
我们马上一起去附近的避难所,你呀也安下心,老老实实找个避难所躲进去。
相信我没事的,挂了。”
挂断了电话,把张角满肚子的劝说,憋回了肚子里。
再打过去,电话已是无人接听,张角只能叹了口气,吩咐吴茜道:“没姐姐,艺术大学也不去了。
咱们直接去渔湾3街的码头吧。”
于是保姆车再次转向,在人道横道拥堵无比,车行道却异常宽松的马路上一路疾驰,很快便赶到了渔湾3街的海港码头。
硕大的码头此时已是空无一人。
张角下车望见这一幕,才如梦初醒的自嘲的笑笑道:“对于普罗大众来说,大难临头时,是相信政府和军队的力量,还是自力更生的远泊海上逃命。
相信十万个人里得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像刘松一样选择前者。
是我太自大、太异类了。
没姐姐,你如果不愿意和我一起逃亡海上,就找个避难所躲起来吧,没关系的。”
“角子,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也有担心的人。
希望最危险的时刻,能和他们呆在一起,”吴茜轻声道:“所以让我们彼此保重吧。”
“嗯,彼此保重。”张角点点头郑重的道,目送着吴茜将保姆车开的飞快的,消失在码头。
大步冲向泊口,随便找了找,很快便发现了一艘因为主人慌张避难,钥匙都还没拔的蓝色渔船。
不过因为船的吨位太小,他觉得不太抗风浪,便又继续找了一会。
最后因为时间越来越紧迫,又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替代品,不得不返回了蓝色渔船的驾驶室。
因为刚来海京的时候,生活困难,张角在渔湾码头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短工。
清理甲板的活不知道干了多少。
后来熟悉了,船上缺人手的时候,时不时的也跟些小渔船去近海逛一圈,收网的时候帮忙铲铲鱼获什么的。
私人小船,没大型游轮、战舰上的讲究,驾驶舱随便进。
有时候渔船的船长兼渔夫兼善良大叔兼舵手兴起,便会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