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煽动,就变成极端宗教分子的疯子。
在市区老城的羊厄多斯街,一座卷帘门被钢斧连砸带劈的整个破开,门里的柜台跟货架被烟熏火燎变成一片漆黑,味道刺鼻的小超市里。
一个满脸忠厚,长着奥斯土其人最明显的面部生理特征?大鹰钩鼻的少年?望着街上欢呼的人群,嘴唇颤抖的说:“阿?阿拉贡大叔?今天晚上不是为冤死的凡麦提大阿訇示威。
让腐,腐朽的中央政府知道我们新月教的牧者不能白死吗?怎么,怎么变成了这样!
都?都打砸了那么多家店铺?杀了那么多人了,还要继续下去吗。
可,可是大家都是,都是平民百姓?生活在?生活在一起的邻居、朋友…”
不远处一个正在铺子里捡拾烧剩的香烟的矮胖中年人闻言,用与臃肿体型毫不相配的敏捷身份,两步窜到少年面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严厉的训斥道:“西普拉,你在胡说什么。
不信奉新月之神的异端?怎么能是朋友呢,赶紧向莫哈德霓下忏悔自己的错误。”
接着压低声音紧张的道:“西郎子这种时候你怎么还在犯傻?脑子转不过圈来就闭上嘴巴。
再胡说八道小心丢了小命。”
“丢,丢小命?”少年西普拉错愕的道:“从岭东各地赶来的教区武装,不是已经把齐特轮的驻军给缴械了吗。
难道中央政府会连夜派兵来镇压我们?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真傻啊?”阿拉贡叹了口气,偷偷指了指外面还攒动的人流,轻声道:“我让你小心的人可不是中央政府的军队。
你看那些人的精神还正常吗?
别人都疯了,单单你正常的话,就成了异类,说不定就被弄死了,所以你也得疯才行。”
西普拉闻言张张嘴巴,一时间脑子有点懵,恰好瞥见阿拉贡手里拿着的香烟,脱口而出道:“所,所以你才会来别人店里抢东西啊。”
“什么?”阿拉贡一时间没有明白这个傻小子话里的意思,愣了一下道。
“阿拉贡大叔,你不是从小就教训我,新月之神的子民要勤劳、诚实,”西普拉解释道:“不可偷抢,除了每天虔诚祈祷外还得本本分分的做人才能得到神的恩宠。
但你,但你现在不是抢了人家店里的香烟了吗,这不就是发疯了。”
阿拉贡闻言一下愣住,恍惚了几秒钟,喃喃自语道:“是啊,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拿过别人的一根针,怎么会突然就,就,就,原来也已经发疯了啊。
发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