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是一道灵体,没有多少自保能力,万一叫仇家抓到搜魂,岂不是什么都搜出来了?故而我只保存了本体想让我知道的东西,也只执行本体交代的任务。我不知道下半卷在什么地方,更不清楚功法的内容。”
谢韫心里一沉:“他在什么地方?”
应白夜已经修到第四重,而上半册功法只有五重。
虚影:“他在右侧耳室内。“
在谢韫动身前,虚影道:”对了,耳室正下方长着一棵整一千年的灵漆树,汇聚的灵漆可以暂时洗出修士神魂内的心魔。如果你能活着碰到他,可以带他下去洗一洗。”
虚影轻轻挥袖,右侧门大开,谢韫甩出一柄剑,御剑穿过右侧门。
虚影勾了下发尾,喃喃道:“要不要去帮忙?但是总感觉还不够,真是睡得太久了,不记得要做什么了。”
……
耳室是配在主室左右的房间,摆放着墓主人生前所用的物品,然而右侧耳室空无物件,只有一地的血。
十来具尸体以各种姿势横在地上,应白夜站在正中,他垂着头,手里拎着刀,红绳节一摇一晃,那刀刃上映着一片片的血迹。
应白夜听到耳边有人低语。
“看,又有人要来杀你了。”
“啊——真是的,为什么总不肯放过你呢?”
“反正也没有人来救你,死了也可以吧?”
“你母亲是为你而死。”
应白夜顺着声音的指引看过去,只看见模糊的人形,隐约有一张让他不能生恨的脸。
他从血色里抬起头,向谢韫望过来,那双眼睛乌沉沉的,虹膜映着血色。
一霎时煞气翻滚,眼神里沉浮着一片血海。
应白夜抬起刀,挑起一片血,猩红的鲜血飞射向谢韫。
谢韫挽起剑花挡住血钉,鲜血在胭脂红的剑身上溅开一朵朵血花。
谢韫右手颤了颤,他轻轻抽了口气。
剑修的手本来应该是极稳的。
应白夜紧随在血钉后,他打得并不专心,总试图看清谢韫的脸。
这到底是谁呢?
谢韫侧身避开这一刀,他此刻重伤,实在没有力气和应白夜硬碰硬,挡了几下后,他试着引到应白夜的攻击打在地面上。
可即便如此,谢韫也很快就感觉到了体力不支。
他先前伤得太重了,本命灵剑折损,视觉听觉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多少。
应白夜的出刀完全没有章法,骤雨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