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纷纷行了礼,不过神情有些异样,行礼后便匆匆离去,姜言意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有了计较。
她问御书房门前的侍者:“陛下可是动怒了?”
侍者诚惶诚恐点了下头:“奴是听见陛下斥责几位大人,但究竟是所为何事,奴就不得而知了。”
姜言意点了下头表示知晓,从沉鱼手中接过食盒,道:“陛下许是正烦着,我一人进去罢。”
沉鱼也不敢在封朔心情不好的时候往他身边凑,巴不得如此。
姜言意拎着食盒进去,因为没让门口的侍者通报,她动作又放得十分轻,封朔在伏案处理奏章,还以为是添茶的内侍进来了,压根没抬头。
福喜本就是宫里出生的,在封朔继位后,成了大内总管。
他见姜言意进来,正要同封朔说,姜言意便冲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福喜心领神会点点头,在姜言意走近后,帮忙把食盒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来,放在案角,这才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封朔一直没抬头,还以为出去的是进来添茶的小太监,连看了数个时辰的奏疏,他有些疲乏揉了揉眉心,“福喜,茶。”
御书房摆了冰釜,但他先前怒骂几个翰林院大臣,为了给那几个大臣留几分颜面,屏退了在冰釜旁扇风的小太监才骂人的。
现在冰釜的凉气到不了这边,他上朝穿的龙袍又严实,加上心底火气大,只觉热气攻心,哪哪都不舒坦。
姜言意把加了碎冰的玫瑰冰粉小汤圆推到他跟前,轻声道:“暑气重,陛下吃这个消消暑。”
封朔这才发现站在边上的是姜言意,他拧起的眉心舒展开来,微微侧过身,放缓了语气道:“你何时来的?”
姜言意用汤匙把碗里的冰粉和汤圆拌了拌,笑道:“才来。”
她舀了一汤匙喂给封朔,封朔囫囵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满心无处发泄的火气似乎也随着那股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的凉意消了下去。
姜言意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叫你大动肝火?”
封朔接过小碗,自己三两口吃了个干净,道:“蜀州大旱,朝廷前两年才修葺过的水库竟然滴水未蓄,庄稼解不了旱,入秋后怕是颗粒无收。”
他这么一说,姜言意就明白他在忧虑什么了,大宣朝连着打了两年的仗,百姓四处逃难,根本没种庄稼,今年若是碰上旱灾,朝廷的粮仓在打仗时就耗得差不多了,也拿不出那么多救济的灾粮。
修葺水库是项大工程,国库怕是拿了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