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味道至少也表明了两件事情:要么这间房间很久没人使用,被褥已经受潮甚至发霉;要么就是在他来到之前,这个房间仍旧还有人使用。
那么使用房间的人是谁呢?这绝对不是通常的废弃房间,从门把手上就能发现。尽管已经经过了擦拭,可是那种长时间的使用造成的刮痕是很难被去除的,门框边上合页的痕迹也很清晰透彻,这说明的确有人在这个房间居住过。
奈特感觉重要的已经不是那个人是谁了,重要的事情是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如果那个人是曾经的房客,那么自己会不会跟他一样?还是说,这间房间实际上就是给一些客人使用的,这样一来那些刮痕也就解释的通了。
奈特现在甚至不敢确信自己究竟在调查一件什么样的事件,甚至不知道这个家里的人是受害者还是施暴者。这种无法确信的状态也直接导致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立场上。
不过……如果能在这里找到谁疏漏下来的一些东西的话……
“嗯?”
奈特的手在写字台左侧的第二个抽屉上停了下来,他的手指抓住了抽屉的把手,用力地往外拉了几次都没有能把抽屉给抽出来。
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写字台的上下两层抽屉全部抽了出来,只留下第二层被锁上的那个抽屉。奈特用一只手在抽屉的下方托了托,并不是很沉,但是重量的确和空掉的抽屉不同。
“这里需要撬开吗……还是——”
木质的写字台并不是很重,但是即使这样奈特一个人也不可能不出声响地把它拉出来。更何况从后面也不能直接打开抽屉。奈特左左右右地瞧了一会儿,终于是看到了衣架的腿上绑着一排排的生锈铁丝。
奈特其实并不是很会撬锁,他不是锁匠,也从没有从事过这样的工作。只是凭借着以往偶尔忘记带钥匙的经验来做。不过好在这里的铁丝给足了面子,即使是生锈了,也并没有脆弱到一弯即断的地步。
这大概是一个十分煎熬的过程,奈特不知道这场晚餐什么究竟什么时候能准备好,也就是说奥忒丝随时都有可能会走进来。他要抓紧时间,可是越是这样,奈特就越是慌张。捏着铁丝的两根手指轻轻地颤抖着,他一点一点地把带着锈红色的铁丝深入了锁眼之中,轻轻地扭转。
大约三五次的时候,奈特紧贴着抽屉的耳朵听到了“咔”地一声,那是锁芯转动的声音。抽屉的锁要比一般的门锁简单许多,但是这种简单也让偶尔撬门锁的奈特苦不堪言。
他一点一点地抽出铁丝,随后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