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她脸色苍白如纸,非常虚弱,身上穿着的黑色紧身衣,已经被血浸透了。
“怎么办?”雪衣担忧地看着冀小海,鼻头发酸。
此地离冀小海家很远,她最快,也得将近半个时辰。
任凭血一直流,冀小海很有可能支撑不到回家。
她始终忘不了冀小海为自己挡了那一刀。
一定很疼!
要是自己的话,肯定早就哭了,但是冀小海连一句疼都没喊过。
雪衣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她感觉自己太没用了,不会打架,还不会医治人。
她要是会打架的话,就能跟冀小海并肩战斗,冀小海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冀小海环顾四周,伸手指向旁边不远处的一棵草:“那个!”
那棵草顶上开着一朵像绒球一样的紫花,翠绿的叶子上长满了刺针。
“那是什么?”雪衣问道。
冀小海答道:“蓟草,我打猎时经常受伤,很多时候是靠这个来止血。”
“那这个怎么用?”雪衣飞快来到那棵小草前蹲下身。
她用力伸手拔出草,一双脏兮兮的小手被蓟草的叶子割出密麻的细小伤口,鲜血涌了出来。
雪衣被扎的眼泪汪汪,她顾不上手上的小伤,火速把蓟草拿到冀小海面前,问道:“然后呢?”
“把这个嚼烂,用汁液涂抹伤口。”
听罢,雪衣把手上的蓟草塞进嘴里,用力咀嚼,舌头感觉到了疼痛,她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吐出嘴里的蓟草。
好在那个紫衣男子不用武器,冀小海流血的伤口只有背上,为雪衣挡的一刀,内伤只有回去再慢慢调养了。
雪衣给冀小海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带着冀小海往回赶。
天色渐晚,黄昏十分,两人行至半途,竟遇到了青阳。
“青阳哥哥!”雪衣又惊又喜,对青阳快速挥手。
看到青阳,雪衣知道安全了,她彻底安下心来。
青阳刚开始没认出来雪衣,实在是她的模样与往常大相径庭,像个脏兮兮的邋遢小子。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行至雪衣身前。
“你跑到哪去了?怎么不放信号弹?我们找了你一夜,你怎么穿成这样?这位姑娘又是谁?”青阳语速极快问道。
“她叫冀小海,是我朋友!说来话长,这些回去再说,她受了很重的伤,我虽然没受伤,不过跑不动了,还好遇到了你!”雪衣开心说道。
青阳从怀里摸出信号弹点燃,信号弹飞向天空,炸出一朵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