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继续呆下去,更不敢再看江子骞第二眼,忙径直往外走,“我去给你端药。”
逃到厨房,胸腔内的心跳仍在加速,何穗不可思议地捂着胸口,回想江子骞的一举一动,忽然明白了什么。
方才的是江子骞,却又不是江子骞。
嫁给江子骞的这一个月,何穗可以说是很了解他了,他皱皱眉,她便知他想说什么,且他傻言傻语,有时还说不清,可江子骞不是生来便是傻子,他是后天伤了脑袋才成那样的,而方才的江子骞,怕便是未伤脑袋之前的样子,所以说他那日被董氏推着一撞,反而将他撞好了?
何穗不是大夫,只能胡乱猜测,不过看样子应当是八九不离十。
她独自冷静片刻,才倒了碗药,端着回了房间。
原本已做好面对正常江子骞的准备,可何穗进房后发现他又躺下了,她将药放下轻轻推他,推了好几下江子骞才幽幽转醒,何穗咬了嘴唇,说:“大夫交代,你醒了后务必要先喝药。”
江子骞揉揉眼,动动鼻子嗅了下,愁眉苦脸地摇头,“娘子,可不可以不喝呀?闻着就好苦哦,我又没有哪里不舒服。”
何穗一愣,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问:“你还记得方才的事么?”
“方才发生什么事儿了呀?”
何穗不解,琢磨这是怎么了?不是好了么,怎的又傻了?
“你知晓我叫什么名字么?”
江子骞闻言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当然知晓,娘子叫何穗,穗是稻穗的穗,是有福气的意思!”
不对,他现在说她的名字和方才喊她的名字,不论是语气还是咬字都不一样,眼神也是变了,何穗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只得催促江子骞先把药喝了,又叮嘱他躺下别动,自己匆匆出门去找大夫。
大夫来时江子骞正在吃饭,他昏睡两日一夜,早就饿坏了,何秋生吃完饭进来见他醒了喊饿,连忙弄了满满一碗饭菜来。
大夫给江子骞仔细检查后,和何穗边走边说:“大抵是这次磕到后脑勺将原有的淤血给弄散,却又没完全散开,又或许是其他原因,才会时傻时正常,不过我瞧他气色不错,饭量也好,应当是没事了,至于他能不能完全恢复以前的模样,你可以带他去京城找名医看看。”
看来大夫也是没有法子,不过也是了,如若江子骞的情况那样简单,江二爷就不会满天下给他寻神医,不过想到他恢复过神智,若是江二爷知道了,肯定十分高兴吧。
但,江子骞还会突然恢复么?
饭后,冯爱莲将碗筷拿去收拾了,何穗昨日喝了药,今日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