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要不然就乱了辈分。
白秀才一顿,他很少出这种差错,不知为何却只想做哥哥妹妹:“何不如将错就错,我们单论?”
许田芯觉得做人不能迂腐,主要这个主意甚得她心。
她也不想叫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叔叔。
怎么甭管去哪全是她叔叔伯伯,家里那几个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叫的叔。
而跨越千年时差的话,她的年纪还是眼前这位的姐姐呐。
但许田芯不想让人说她家教不好。说她可以,别说她奶奶。仍有顾虑道:
“说实话,我连万福礼都是这趟随奶奶进城,趁着去那家酒楼的都是贵客,看到那些和我同龄的女子做这个动作才学来的。毕竟乡下这地方很少见,也没人仔细教导过。所以,因无经验参照,在相处中要有不尽人意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如此。”
白慕言笑望着,微挑下眉头:“田芯儿?”他先改了口。
许田芯这才一笑,唤道:“四海哥。”
从这之后,俩人说话才变得随意起来。
而白秀才刚刚听许田芯提及,在乡下这地方见不到参照的人去学礼仪,很是真诚一点没藏拙,笑着告诉许田芯说,他也是。
并且直到现在,他出门仍是这样。
乡下小子出身嘛,无法避免见识少且年轻,文人墨客的花样又多,他告诉许田芯,他连品茗都品不明白。
“书院没教吗?”
“有涉及,可我哪有那么多精力放在那些上,能考中秀才,靠得是勤能补拙。”更清楚自己着急想要的是什么,科举考的是什么。
好在他还有一套安抚自己的理论,才使得,他虽不懂那些钟鸣鼎食之家公子会的技艺,每每不会有些尴尬,但也仍能心里不自卑地,继续安坐在任何场合。
白慕言和许田芯分享从没对任何人说过的心里话。
那套理论就是,在他看来,有些东西就像人的胖瘦,那是可调节的。
像礼仪在乡下这地方暂时用不着,那就不用着急学。当有一天要用到了,那就学。它是可控的,又不是定死了这辈子只有一部分人,才有资格可以那样,其余人都不能学也学不会。
而人的品性,安身立命的本领,说句市侩的,如他科举的功名才像是人的身高,那不是说拔高就能拔高的,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了,不是说只看中最重要的,其他的不会我也放挺。我只是不会自卑,被问到头上,我会说等我回去慢慢学。”
这个解释逗得许田芯一乐,这人倒是不死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