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个方子,楚兰枝让年年带上银两,跟着张大夫去了医馆取药。
她到石榴树下,拿出老太太生前埋藏的一坛老酒,勾兑上井水放置于案桌上。
卫殊还是昏沉沉地睡着,呼出的气息灼热烫人。
“你别烧坏了脑子,”楚兰枝让卫殊枕在她膝盖上,用纱布浸湿了酒水,一下下地点着他的额头,顺到耳后,再到他的颈窝里,“我可养不起你。“
她把纱布放下,用手揉散了他额头的酒水,让酒精挥发得更充分,低眼瞧着他闭阖的双目,手指点在他的耳后轻轻地揉按,“我还指着你的例银过日子,你要病倒,也得等到我赚钱了再说。”
卫殊张着干涸的嘴,没有回应。
“这回算你欠我的,”楚兰枝掐着他的下颌,让他微微张了嘴,一勺一勺地往他嘴里喂着水,“下次我可不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