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望了过来。
“我初来乍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深感孤苦伶仃,”楚兰枝的神情哀默了下来,“唯一识得的人便是青坊上的青稚,殿下,我想跟你要个人。”
“楚娘子,跟我手上要人,需得拿人过来抵上,”殷辞如鹰般锋藏的眼神注视着她,“你打算把谁抵给我?”
这话的暗示意味明显。
楚兰枝狡猾地笑了,“太子殿下,我把郎君抵给你,他这辈子都会为你效劳。”
静默须臾后,殷辞蔚然地笑出声来,“王权,跟云釉把人要过来,就说是我的旨意。”
“她叫青稚,”楚兰枝未免节外生枝,不放心地道:“公公,把人带过来的同时,卖身契也要拿在手上。”
王权由不得别人质疑他的能力,奈何太子殿下还在那里帮她说话,“听见了没?”
“殿下,老奴这就把人连同卖身契一起给楚娘子带过来。”
青坊行船在即,云釉和黄嬷嬷站在甲板上说话,“你说楚娘子臂上的守宫砂还在?”
黄嬷嬷恭谨道:“老奴确定无疑。”
这便有意思了。
“盯紧楚娘子,她不是任人摆布的金丝雀,千万不要让她有机会逃出去。”
黄嬷嬷:“是,云姑娘。”
云釉有多恨楚兰枝,就有多想毁掉她。
她要把楚兰枝困在这里,还要让卫殊遗弃她,让她彻底沦为太子的玩物,最后孤苦老死。
王权小跑上渡口,生怕行船走远了,他寻不到人,那可怎么回去交差,还好来得及。
“云姑娘,你可让老奴一番好找,为了寻你,我的一双老腿都给跑断了。”
“王公公寻我,可是太子有何事吩咐?”云釉走过来,命人端了椅子过来给公公坐下。
王权坐在椅子上,急急地喘气道,“你这有没有一个叫青稚的丫头,快把人叫出来。”
云釉闻言脸色都变了,“她犯了何事,公公寻她做什么?”
王权也是个人精,怕她藏着不给人,闭牢了嘴,不让她撬出话来,“先把人叫出来再说。”
云釉不得已,命人去唤了青稚出来。
青稚惶恐地走上甲板,见人行礼,“王公公,坊主。”
王权从椅子上站起来,“云姑娘,这丫头的卖身契可还在你手上?”
云釉当即板了脸,一脸不善地看着他,“王公公,你不说清楚事情,我可给不了你卖身契。”
王权只能拿太子出来压她,“我奉的是太子的命令,要把青稚和她身上的卖身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