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人练字就不敢想了,临摹的字帖连个影都没有,除了嫌弃我的字写得丑,郎君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只剩下了奚落。”
楚兰枝的这番话,反击得很是漂亮。
卫殊走出里间,拧着的神情很是别扭,他手上擦拭着毛巾,走到她身边站定,低下头来指点一二,“十字那一竖不要留顿,往上提一提。”
楚兰枝惊了一眼看他,要不要这么心虚,声音陡降八度的温柔,她的耳朵一时无法适应过来。
“怎么了?”
卫殊探了一眼过来,眼神都小心了几分。
“你不要这么教人写字。”楚兰枝警惕地看着他。
卫殊点了点头,扔掉了毛巾,走到身后将她圈抱进怀里,握持住她的手,手把手地教她写字。
楚兰枝当时有种重温旧梦的错觉,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是产生了一股撩拨心动的酥麻感,瞬间传遍了全身。
“专心点,这字不能都是我在写。”
楚兰枝稍稍回神,他的呼吸便越发炙热地吹打在耳后,她提笔的手都软了。
“我终于知道娘子的书法为何总是没有长进了,”他闷笑出声,“怪我,都是我的错。”
说着,他便咬向了她的耳朵,带着热恋时的炽诚,欣喜地痴念于她。
蔺甲驾着马车回门,他刚刚将车子驶停在卫府门口,岁岁便抢先一步跳到了地上,急不可待地进了门,一路穿廊进院,走进了楚兰枝的厢房里。
“娘亲,青姐姐回门了。”
楚兰枝放下手中的毛笔,许是闷热的缘故,她脸颊潮红,额头渗出了细汗,冲她展颜笑道:“让许管事把人请进来。”
岁岁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什么不对劲来,“青姐姐不用请,她自己会进门。”
卫殊倚在桌边,一脸凝重地看着宣纸上的毛笔字,“娘子,你这字还需多加练习,下次约个什么时间合适?”
楚兰枝回头,背着岁岁瞪了他一眼,他坦然地笑了起来。
“回京师后,我挑个日子再和娘子切磋一下书法。”
岁岁走到近前,看了眼娘亲的毛笔字,只敢在心里哀叹一声,这书法也就爹爹敢教,一般人真教不出这么“象形”的字来。
青稚进屋后,楚兰枝和她说什么,她都是带笑地回应着。
“岁岁,你这三日对蔺甲考核得怎么样?”
“只有青姐姐欺负甲师傅的份儿,绝无甲师傅欺负青姐姐的可能,娘亲,这事妥妥地没问题。”
楚兰枝摸着她的脑袋,“去把你屋里的东西收拾好,明日一早出发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