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时间长了连李玉臻也模糊地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所谓的丈夫心里根本没有自己。
他爱的是另外一个他不能爱的女人。
卫子卿每次酒醒之后发觉自己身边躺着的仍是冷冰冰的李玉臻;
就觉得昨夜的春梦实在是醒的太早。
自从月娘失踪之后他甚至连卫子璇也不敢面对。
因为兄弟俩的话题永远都还在月娘身上。
她去了哪?她安吗?她会想他们吗?她为什么连个信也没办法捎给他们?
有时哥俩个甚至会谈到那个让他心碎的可能——月儿她还活着吗?
可每次一说到这个可能两个人就会同时很有默契的闭嘴。
他们明知有这可能但谁也不肯承认。
卫子卿长了那么大觉得现在的自己最无能。
那么久过去了月儿的消息却石沈大海。
她就像是凭空地消失在了人间甚至就像个冶艳的女鬼狐精。
她偷走他们的心吸干了他们的魂。
然后就消失了回到她的山林中去修炼。
她把他们扔在人间让他们享受被爱欲缠身不可自拔的滋味。
卫子卿想到这不由长叹一口气。
坐在醉红楼的厢房中他拿起桌上剩余的那壶酒一股脑地狂饮下去。
卫子璇呆呆地看着大哥的反常行径似乎又回到了半年多之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的卫子卿浑身被自己淋得要湿透了躲去他的房间回避月娘周身那媚人的空气。
卫子璇真想回到那一晚就算要用他的命去换他也愿意。
醉红楼不再是他的温柔乡他心心念念想要的只有月娘。
卫子卿喝干了壶中的酒喘着气将酒壶扔在地上。
手肘撑着圆桌边缘手掌抚摸着眉心越来越明显的那个川字。
这个川字已经跟他多久了?
似乎自从月娘离开了卫府这川字便出现在他的眉心。
他与卫子璇不同。
卫子璇对月娘的思念是常常挂在脸上放在嘴边。
可卫子卿他只能隐忍只能自己吞下满心的忧烦。
自小他就是长子他不论做什么都要比兄弟更稳重。
于是那些烦恼那些思念那些担忧就占据了他的眉心幻化成抹不掉的川字。
可有时候他宁愿也可以像卫子璇那样。
可以放肆一场可以放声大笑也可以怒发冲冠。
或许那样他会比现在好受的多。
「子璇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卫子卿长吸一口气说道。
他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