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眼睛微亮，嘴角带着弧度，“师父，船开始航行了，我们要不要去甲板看看？”
斯月从床上起身，点点头。
“我去叫约普长老。”颜九倾说着就转身。
斯月伸手拉住颜九倾，“别叫他，他年纪大了，需要休息。”
颜九倾点点头。
两人走到床尾的甲板上，看着岸边的城市缓缓远去，船身后方划出朵朵浪花。
待城市已经远去看不清晰了，颜九倾才回到船头的甲板，看着眼前无边无际的海岸线与蔚蓝的天空连成一片，海鸟飞过头顶，海风吹拂竟让她感到心胸豁然开朗起来。
“倾倾。”斯月看着颜九倾唤道。
“嗯？”颜九倾回头。刚开始的时候，乍一听斯月叫她“倾倾”还真的不太习惯，而且莫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最近这些日子倒是习惯许多。
斟酌了一下话语，斯月开口道：“我希望你能每天都过得像今天一样。”
颜九倾一愣，“怎么了吗？”
“你有很重的心事。”斯月看着颜九倾的眼睛，缓缓道。
颜九倾眸子里的光暗淡了些许，“很明显吗？”
斯月摇摇头，“你可以告诉我。”
告诉斯月？
颜九倾摇摇头，这件事她无法告诉任何人。
告诉他们她来自九界，她上一世的经历？或者告诉他们她要返回九界报仇？
复仇是一直压在她心底的石头，她被妹妹背叛，无法做到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五灵大陆，她必须返回九界，报仇，雪恨。
所以她一心修炼，发现无法进阶又找不到原因后，心底的石头就越来越重。
如今斯月出现，她体质的问题马上就要解决了，所以她和斯月一行出来后心底才逐渐轻松，觉得终于又有了希望。
只是，复仇这件事，她无法和任何人说。
见颜九倾摇头，斯月眼神中有一丝失望闪过。她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他吗……
却听颜九倾说道：“师父，不是我不信任你，是这件事我无法和任何人说。”
“任何人都不行？”
“任何人都不行。”
斯月心中一酸，只觉得有些心疼。小姑娘明显心中有伤，却选择自己吞咽，到底是什么事会让她连说都无法说。
看着斯月的眼神黯然不少，似是伤心，颜九倾心中莫名一慌，她怎么可以让她的月光师父伤心，简直罪孽，于是微微一笑，轻松道：“假如有天我去了九界，师父还愿意陪着我，我就告诉你。”
“真的？”斯月眼神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