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口水。
茹斯兰江坐在对面,净手添料,示意景宝络也坐下,只是和上次在这里见面比起来,今天他的话少了很多,景宝络看那羹汤煮的不多,恐怕就够一个人的,便有些疑心他是不是并不太欢迎自己。
修行到一半被打断,小徒儿又向来认真,便是好脾气,也会有点不悦吧。
最关键的,她现在的身份还不是他师父,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内门弟子。
她不由又想到前两日在山门的议论,说这茹斯兰江生性倨傲,丝毫不体恤门中疾苦,虽然现在四大家族的殿主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但对他的某些做法也颇有微词,说得最多的,便是他出关,却仍然未解除封印,所有修行的灵石和心法竟然谁也看不得,摸不得。
说到底,她印象中的茹斯兰江还是当年拜入门下的印象,关于后期天玑门大战一系列事宜并无印象,就仿佛记忆中生生抠掉了什么,所以景宝络又疑心或许现在徒儿身居高位,心性有所变化也不一定。
若是如此,她今晚这么不识相留下来就真算是逾越了。
景宝络想到这里,不由有些坐不住,她进来后身上的外衣就脱了一层在炉火旁烤着,不能说走就走,谁知这外衣烤来烤去也烤不干,她只得过了一会就偷偷去摸一把,见鬼,还是湿的,直到连自己身上的衣衫都干了,外套还是湿的。
空气中沉默着。
要说点什么。
必须说点什么。
羹汤已经好了。
茹斯兰江客气的替她布菜,他黑发很长,散落在肩上,所以前倾时就一只手微微按住胸前,这样他的胳膊就会碰到旁边景宝络的手,他的身体很暖,和她的冰冷截然不同,景宝络一开始被碰到就会立刻让开,后来也懒得管了。
还是熟悉的汤汁,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美味。
她今天什么花也没吃,晚上走了那么多路,早饿了,故而忍不住矜持着喝了些,虽然一再提醒自己矜持,但不知不觉之间还是喝了好几碗。
“尊上的手艺真是太好了。”她开始赞美,找个话题。
然后如同印证她的话,满足喝下最后一口,吁了口气,添油加醋感叹。
“要是能天天喝到那真是人生圆满啊。”
茹斯兰江看着她。
他问景宝络:“你是想我每天都给你熬汤?”
景宝络心中顿时一咯噔,连忙站起来道:“不敢,不敢。我从没这么想过。”她这么一看,茹斯兰江碗里就只有一小半碗,那大半的都给她喝了,压力更大了。
“我是说——”她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