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斯兰江神色坦然:“料想今夜之事,已然打草惊蛇,和风楼和背后的势力必定连夜行动,所以我提前备置好房间,也能避开。只是预定之时,我孤身一人,只剩下这一间上房,如若强行要定两间,恐引起注意。”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茹斯兰江又道:“阿宝不必担心,我今夜便在外间休息即可。”
景宝络闻言又有些惭愧了:“尊上想得周到,是我思虑不周,尊上你旧伤未愈,今晚我睡外面就行。”
她面色青白,今夜实在累了。茹斯兰江又让她在隔断后暂侯,然后让小二送来热水以备洗漱。
景宝络脱下斗篷,身上的衣衫半干,粘在身上怪难受的。
她胡乱挽了头发,将就洗了脸,毕竟外间还有一个人,就算是个正人君子,也是个男人,还是个可能对她有兴趣的男人,就算浴桶在这,洗澡也是不现实的,景宝络忍了忍预备将就擦擦脖子和胳膊就罢了。
衣衫声动,灯影绰绰,水声泠泠。
外面安静的仿佛没有人。
景宝络一边迅速拧帕子一边没话找话。
这总是没错的。
还得找点严肃的话题。
“尊上,我觉得今晚之事有蹊跷。”
“今晚的事?”他的重音落在了今晚上。
“不止是今晚,我觉得,从我们在禁地看到那度恒开始,尊上不觉有什么不对吗?堂堂掌门,滥用私刑,草菅人命,将禁地化为私产,而梳痴殿的内门弟子,竟流连烟花之地,且听起来,对此处甚为熟悉,如此行~事做派,就算没有用禁药胡作非为,也差不离了。”
“还看出什么了?”他问。
景宝络想了想道:“如果真如度恒所说,他的禁药来自和风楼,而现在孟良月和她师姐出现在和风楼,梳痴殿自然脱不了关系,但天玑门中唯一还在炼药的却是绝欲殿,加上之前的蔽贪殿,整个天玑门的情况只怕……都糟透了。”
“如天玑门真如此不堪,阿宝预备如何?”
景宝络翘~起指头拧帕子,一边擦脖子一边顺便拍马屁:“有尊上在,天玑门早晚还会是那个门规森严上慈下敬的天玑门。”
“如果天玑真是如此不堪,天玑之道早已陨灭,阿宝是护,是毁?”他再问。
景宝络这回没有犹豫:“天玑门身为名门大派,如此行~事,德不配位,实不配受弟子世人供奉。”
她又想起一个传言道:“听闻当年天玑门一劫,长老内门弟子尽数殉派,现在这四殿掌事除了韩息夫都是原来的外门弟子,连修为资质都是问题,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