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顾应痕揉了揉眉心。“薛毅不会轻易离开飞云,否则便会给玉螭的周军以可乘之机。
贤弟啊,为兄给你个好台阶如何!”
“哦?”徐平微微侧目。“愿闻其详?”
“愚兄会从京卫营抽走一部分兵力,你可调兵前往奉天城外二百里驻扎。呵呵!营房虽小,倒也是五脏俱全。”言罢,顾应痕拍了拍手掌。“来人!”
“且慢!”徐平突然抬手。“这京卫营不过八千建制,如何能驻扎两万镇南军?
国公这般提防,非合作的诚意吧?”
“呵呵呵!没有八千,只能给贤弟四千人的盘子。”说着,顾应痕拍了拍徐平的肩膀。“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愚兄虽有提防,贤弟的小心思也不在少数啊!彼此彼此罢了!”
“……”老狗!你特么真该死啊!徐平心中一阵腹诽,面上却是平淡如水。“徐某要的只是梁东,这九五大位,国公不看重,徐某倒也无所谓……”
“哎!”听闻此言,顾应痕却是轻描淡写的回道:“愚兄可是为国为民啊!什么皇权富贵,看得真没那么重!”
“国公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贤弟啊,你看你又……”
“徐某可是当着满朝文武发过誓的,国公爷忘了吗?”徐平是脸上笑嘻嘻,心里吗卖批!顾老狗还真是老奸巨猾。
此话一出,顾应痕眉头一皱。他仔细考虑许久之后,方才开口应声。“一万!贤弟啊,你要是再过多言,愚兄可就要怀疑你没安好心了!”
“哈哈哈哈!”徐平当即大笑起来。“国公还是信不过徐某啊!
国公也说了宁毅有危,徐某不过寻个立足之地,岂会做那等小人行径?”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顾应痕嘴角一抽,差点没接上话来。“姜安民还在黄泉路上看着你,徐平,这种话你好意思说吗?”
“那咋了?此一时彼一时嘛!一码归一码!”徐平当即背过身去,不再与之对视。
顾应痕有些无语,沉吟片刻,方才缓缓说道:“此事重大,本公还需诸多考虑。
宁州营乃是制衡季书同的关键,调动兵力北上不是小事,还得从长计议。”
听闻此言,徐平微微皱眉,心中也开始有些不悦。“镇国公,局势复杂,容不得你再犹豫不决。
欲谋大事,岂可惜身?
只要元武一日不退,大梁的处境便一日危机。此乃你我共同之敌,徐某连姜云裳都可以放弃,她腹中可是徐某的骨肉,难道这还不够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