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头,把他抱得更紧。“开个玩笑!好好活着。”
听闻此言,徐平抬头仰首,吐出一口浊气。“处在乱世,很多事身不由己,也不知这仗的打到什么年头。”言罢,他轻轻握住对方的手。其手掌宽厚而有力,带连连征战留下的粗糙感。“也不知此次回京,咱们这皇帝陛下会怎么说。”
闻言,司徒娴韵回握住徐平的手,微微用力。“放心,司徒府虽因爷爷病倒而有些动荡,但根基尚在。欲谋大事,有些杂草不提前铲除,容易生乱。
对了,纪月华如何?”
徐平先是一愣,随后垂首摇头。“伤到根基,已经昏迷了数月。军医每日都会派人送来医表,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司徒娴韵黛眉微皱,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遗憾。“是吗……本姑娘还真不希望她出事呢!”
“哦?不像你的风格啊。”徐平虽然有些诧异,倒是也没有追问下去。
阳光渐渐西斜,为院子披上一层薄纱。
司徒娴韵起身走到石桌旁,随意的拿起茶壶,为两人各倒了一杯。
茶香袅袅升腾,弥漫在空气中,为略显沉闷的氛围添了几分悠然。
“尝尝这玉螭的香茗,味道独特,值得一品。”言罢,司徒娴韵端起茶杯,随意抿下一口。
徐平也端起茶杯,浅尝一口,茶香在口中散开,带着一丝甘甜和清新。“的确挺不错嘛。你来此处,何时回京?要随我一同走吗?”
“会耽搁些时日,看你等不等得起。”司徒娴韵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皇帝这圣旨下的时机很好,你此番述职,要想回在大梁,恐怕要费些周折。”
“这个自然!咱们的陛下文韬武略,想在他眼皮子下玩套路,那都是他当年玩剩下的把戏了。”徐平的语气很随意,言语中也带着几分调侃。“还记得当初陛下是皇子之时是怎么回西境的吗?
我得正大光明,玩不得小心思。”
“噗!有趣有趣!”司徒娴韵甩开头发掩嘴大笑。几息之后,她用手指将耳旁发丝卷在一起。“陛下的确雄才大略,若是没有你们这群各怀鬼胎之人,他指不定真能再兴大周百年。”
“什么话?说得你司徒府又好到哪去了似的。真把自个当忠臣么!”对方的话,徐平是嗤之以鼻。“我靖北王府戍边安境,怎么也比你爹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要强吧?”
此话一出,司徒娴韵笑得更是直不起身子来。“我司徒府虽然弄权,可从没想过谋反哈!!!”
“……”徐平尴尬的抠了抠后脑,当场接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