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依臣之见,陈楚棠做事机敏,为人圆滑,可接任国税司首。”
“鲁尚文在邦政司多年,颇有建树,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隆圣帝微微颔首,盘算几息,又摇了摇头。“孝康啊,你之所言,与朕想到了一块去。但陈楚棠不行,阅历尚浅,四品监粮造直升司首,难以服众。”
“非也非也!”司徒孝康掸了掸污秽不堪的衣袍,随即拱手施礼。“徐平能从安西一跃晋至征南,此间跨度,陈楚棠又如何比得了。”见对方正欲开口,其人拱手再拜。“陛下想说徐平是因为北境所以才无人跳脚对吗?
对!也不全对!
陛下若不首肯,谁又能推他上去。都以为暗中有交易,殊不知货物本就是他们。
除掉臣下,陛下可赚一大波民心,还能逼得徐家父子划分立场,臣恭喜陛下大获全胜。”
“此时言此,尚早!”隆圣帝目光深邃,漫无目的的打量着肮脏的牢房。“至于民心?我大周因线用兵,以至于赋税繁重。各州百姓生活困苦,怨声载道。他们懂什么国家大事?于他们而言,不打仗就是万幸!别的谈何容易。
朕虽有心减轻赋税,国库空虚,无法维持朝廷的运转和军费开支。你在职的这些年,贪赃枉法,通敌卖国之事没少做。”话到此处,隆圣帝突然一顿,随后又摇头一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赚银子的本事,你的确在行。”
“陛下需要的是银子,是能维持朝廷运转发放各营军费之人,不是什么清官、好官、爱民如子之人。
只可惜,臣只有些小聪明,看不透的太多太多!看透的也太晚太晚!”言罢,司徒孝康长长叹了口气。“大周历经多年征战,如今虽疆域广增,岳州、丘州,这都是昔年未见之壮举。
但百姓懂什么?谁不让他们吃饱饭,他们就造谁的反。要让打下的疆土惠及于民,起码十余年,甚至数十年。
臣以为,在此兵强之时,陛下当罢兵而休养生息,推行改革,鼓励农桑,发展商业。
长期不让百姓吃饱饭,日后真要行灭国之战,又从谁的身上搜刮银子?陛下,猪嘛,终究要养肥了再杀。抄了臣的司首府,您此次却没捞到什么银子吧……”
“你是想让朕授意韩忠退兵?“隆圣帝皱起眉头,眼神有些不悦。“若不是梁北艰难,朕又何必用我朝的银子去解大梁的困局?
慕容烈与顾应痕对峙于虎威,韩文钦与莫无涯对峙于帝丘,打得不都是银子?这时候谁先撑不住,对方就能赚得盆满钵满。又是银子又是疆土,此等诱惑,拒绝不了的……”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