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徐沧眉眼冷峻,哪怕只是一简单的画作,此时似乎也在无声嘲讽。她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抬腿便踹翻了身旁的椅子。“你给本宫等着!总有一天本宫要你好看!!!”
……
转眼夜幕深沉,大金皇宫深处,正安通内灯火通明。
耶律洪阳倚在龙椅上,指尖摩挲着鎏金龙纹扶手,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下方躬身而立的薛维民身上。“徐沧那老匹夫在北境动作频频,据探子回报,他欲调兵亭山,薛卿可有良策?”
“……”薛维民上前一步,抬手作揖。“陛下圣明!大周与元武鏖战数月之久,双方均为有所斩获。既成对峙之态,此时的大周必然国库空虚。
上月徐沧送来的密信有言,春来草长便会兵出亭山。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依微臣之见,此贼必会在处春之际打通粮道,以便前军驻寨扎营。
大周税赋不济,北境断难久战,若能截其前军粮草,不仅能重创其势,还能延缓徐沧兵发亭山的时日。”
听闻此言,耶律洪阳抚掌大笑。“徐沧老谋深算,除了护粮军,其下步卒必然会四处设伏。夺粮?说得轻巧,你当他三岁孩童不成。”
“陛下所虑自是周全,但请听微臣道来。”言罢,薛维民躬着身子上前一步。“正因此贼狡诈无比,恰恰可以图谋!”
见他如此说道,耶律洪阳顿时来了兴趣。他将案台顺清,一把摊开舆图。“薛卿多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回陛下!”薛维民掸了掸衣袍,抬手指向舆图上的亭山方向。“粮道何其重要?一旦被我军轻骑袭扰,必然损失惨重。
便是如此,徐沧若要打通燕岭至亭山的运粮道,必会与微臣商议,从微臣这里探得武王巡骑的方位。”
“你的意思是引诱他上当?”耶律洪阳托着腮帮思虑几息,随后摆手言道:“这个不妥。先帝费尽心思将你送往大周,如今此计已成,岂可因些许小利便让他生疑?
这才第一次用兵便出纰漏,此时暴露实属不智。”
对于皇帝话,薛维民早已料到。但他眉眼中的自信,却让耶律洪阳有些诧异。“陛下,所谓用兵,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正因微臣乃周狗安排入金,为免暴露,恰恰不应首次放信便出纰漏。否则的话,微臣岂非酒囊饭袋。
便是此诚,徐沧虽会动怒,反而却能加深他对微臣对信任。在此贼看来,微臣既入金朝潜伏,陛下对微臣有所提防也是理所应当。
故而,微臣所提供的路线,恰恰应当出现差错。如此,岂不更为合理。”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