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一阵荡漾。除了眉宇间的英气,便是形态也与那人颇为相像。
放下食盘,耶律明康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笑道:“那些个酸儒懂什么!儿臣将来是要上战场拼杀的,整日端着架子算怎么回事!”说着,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对方耳边。“母后,儿臣听闻周狗既将兵犯我朝?您和父皇说,不如让儿臣随武王出战,定叫那徐沧有来无回。”
此话一出,苏念娇手中的银匙“当啷”一声掉进碗里,溅起的污渍弄脏了一身裙摆。
“咳!咳咳!”一旁的苏俞脸色大变,急忙咳嗽两声。“太子殿下切勿妄言!军国大事自有陛下与朝臣商议。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你乃储君,更不可远赴边疆……”
“好了兄长。”苏念娇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就先行退下吧,我与皇儿说些体己话。”
见她如此,苏俞欲言又止,最终却只能行礼退下。
帐中只剩下母子二人,耶律明康这才发现其母脸色不对。“母后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也不看好儿臣?咱们金人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沙场浴血,那才是男人该做的事。”
苏念娇盯着对方腰间的佩刀,忽然伸手握住其手腕。“皇儿,为君者,并不一定要驰骋疆场,懂吗?”
闻言,耶律明康放声大笑。“母后啊,无论父皇也好,皇爷爷也罢,他们谁没在沙场上拼杀多年?这六国天下,除了东君与南帝,哪位帝王少年之时没有征战一方?”
“你给本宫住口!”苏念娇凝视着对方爽朗的笑脸,的喉间竟然泛起一丝腥甜。“因为你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
皇帝不需要亲自上战场,皇帝需要的是让别人为他拼命。”
即便如此,耶律明康依旧似懂非懂的皱起眉头。“身负八尺之躯,男儿若不跃马扬鞭,岂不是枉走这世间一朝?父皇可以,我也可以。”
“我让你住口!不要再说了!!”苏念娇突然松手,一掌拍得案台来回晃动。“你父皇?你可知他当年是怎么登上皇位的?”言罢,她骤然起身。“你还想学他?本宫告诉你,你父皇是踩着亲兄弟的尸首爬上来,连他的母妃都能囚禁至死!你要学他?
蠢货!你给本宫记住,这皇城里的每一块砖,都浸透了血!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
看着对方剧烈起伏的肩膀,耶律明康突然觉得她有些陌生。“儿臣自幼习武,母后不是颇为赞同吗?今日又为何这般失态?”
听闻此言,苏念娇一阵恍惚。意识到自己的神态有失,她慌忙背过身去。“你是我大金的太子,谁上沙场也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