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合。
年幼的皇帝蜷坐在龙椅上,稚嫩的脸颊上写满心惊,一双小手紧紧攥着顾秋蝉裙摆,目光不停在此间张望。“母后,外公他……”
“莫问,莫说。“顾秋蝉轻抚其手,凤冠上垂落的珍珠随着其动作轻晃,眼神来回扫视着殿内众人。
“镇国公到!!!”
随着一声高喊,顾应痕手扶剑柄,阔步迈入殿内。“微臣顾应痕,参见吾皇万岁,太后千岁。”其声音低沉而洪亮,带着久经沙场的威严。
“镇国公免礼。”顾秋蝉声音清冷,却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来人赐坐!”说着,她抬手示意宫女斟酒。
“谢娘娘恩赐!“顾应痕大氅一甩,大马金刀的端坐于高位。
其人刚刚坐稳,殿外再度传来吆喝。“长公主到、太子少保到!”
几息之后,徐平和姜云裳大步入内。“末将参见陛下、参见太后!”
“云裳参见陛下,太后。”
这个死狗,终于知道来了。顾秋蝉心中虽然腹诽,脸上却泛着一丝潮红。“长公主免礼入座,徐少保免礼入座。”
“多谢太后!“说着,二人径直走向一旁的辅位坐下。
顾应痕余光一瞥,端起酒杯于手中不停把玩。宋家之事他早已知晓,如今到京城,自然也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见人都到齐,池国栋率先举杯,袖口扫过案几,脸上堆满笑意。“镇国公此次北上抵御元武,功不可没,实乃我朝多年未有之壮举!
这等丰功伟绩,当刻石勒铭,永载我大梁史册!”
其人话音未落,萧良图已离席长揖,玉笏板在手中摆动。“池相所言极是!听闻慕容烈麾下之将见国公军旗,尽皆弃甲而逃,此等威名之盛,当真令元狗肝胆俱裂啊!
老臣提议,不如我等共饮杯中酒,以为镇国公还朝贺喜!”
陛下都没开口,这群胆小如鼠的趋炎附势之辈。顾秋蝉握紧衣袍,欲替小皇帝出言。
尚未开口,郑之为已谄笑着凑近案前,眼角皱纹里堆着满脸讨好。“可不是么!卑职昨日回衙,街边小巷随处可见说书人,言曰:镇国公北上伐逆!说得那叫一个神乎其神啊!
虎威关外,国公单骑以对,背后竟有九条金龙虚影盘旋!慕容烈可谓心胆惧颤呐!
呵呵呵呵!”
此言一出,尖细的嗓音引得满堂哄笑。
但见此状,赵秋山亦是立刻接话。“这哪是说书?分明是实情!
微臣有一远房侄儿正在军中当差,其家书所述,亲眼见国公一箭射落元狗帅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