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碧波清圆。
白鹭沙鸥在海天之际展翅。
这是一座海岛。
一座很荒凉的岛。
而此刻一艘船已到了那岛上。
一个穿着白衣的僧人迎风而立。
他气质高华,面容宛若清江大河,却是让许多女子都要羞愧。
僧人手里的念珠已经停了下来。
这岛上不大,有座宫殿格外显眼。
这是囚着金丝雀的宫殿
无花眼神暗了暗。
吴裙轻轻甩了甩脚上的镣铐,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微微勾了勾唇角。
这宫殿很昏暗,月色的锦丝一直铺到床榻,两侧只有夜明珠点缀。
而那幽暗的灯光正照着一个美人。
那只是一个背影,婀娜摇曳。鸦羽似的发顺着锦衣滑下,那细细的腰肢微微颤抖着,似春雨拂露,花容初绽。
这种美已带了魔性。
宫殿外僧人的脚步顿了顿。
那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格外清晰。
无花眼神暗了下去,最终将目光定在了那纤细孱弱的腕儿上。
白玉似的雪腕儿细细的颤抖着,锦衣翩飞,隐藏在其下的金色镣铐便显露了出来。
那镣铐的另一端便是塌上。
白衣僧人已经停住了。
大殿里呼吸清晰可见。
那孱弱妖冶的美人慢慢回过头。
“大师。”
她轻轻叫了声。
雪足微微踮起,慢慢向他走了过来。
唏唏索索的镣铐声让人呼吸一窒。
无花没有动。
他的神色很平静,可又太过平静了些。
那美人已来到了身边,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微微吐了口气:“大师,我疼。”
她的脸上泛起潮红之色,呼吸间若莲子清香。
只要看上一眼,便知春/色如许。
无花的手顿了顿。
良久,叹了口气:“阿裙。”
“我来晚了。”
他为何要这般说?
因为他看见了桌边那碗已经凉了的药。
无花为七绝妙僧,所通甚多,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药。
‘挽夕颜。’
他微微敛下眼来:
‘只怕阿裙已经上瘾了。’
吴裙见他不语,又在肩上轻轻蹭了几下,鸦羽香丝微微拂过白衣僧人的颈间。
神态间尽是亲昵依赖。
她或许并不知道她此刻抱着的人是谁。
或许又是知道的。
白衣僧人的指尖微动,看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