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长久得宠。若是要举例子,苏嫔的例子不就在那儿么?
于是端妃就没用正眼瞧蒋乔,只随意挥了挥手:“蒋良媛请起吧。”然后对永宣帝道:“这两日二皇子发了烧,大皇子也是日日夜夜地咳嗽。太后娘娘忧心不已,便亲自带了太医去了德妃宫里,再让臣妾来陈修容这儿看看。”
永宣帝颔首:“母后和爱妃都有心了。”而后环视一周:“既然都关怀二皇子,那咱们就都去看看吧,也叫母后选的太医给二皇子好好看看。”
一旁才跑着出来、刚喘匀气儿的香卉见此场景,立刻就重新大喘气起来:端妃怎么也来了?而且这太医,可不是昨晚所请的,和陈家相熟的太医。
香卉的脑子清楚地告诉她:要拦住永宣帝和端妃。
可怎么拦?不论是上前说二皇子其实没发烧,还是壮士割腕般动手去拦,她的下场只有一个:当场被拖下去,以欺君/大不敬之罪打死。还是要先跑回去告诉主子,有那么一点时间做缓冲也好。
然而香卉思索了这一瞬,永宣帝已经带着人往正殿走去。永宣帝和端妃带来的宫人自发形成了一个屏障,就香卉隔绝在最后头。
明明是春日午后和暖的阳光,香卉却偏偏手脚发冷。
若说她刚才出来,是抱着助主子得宠,把香茵踩下去的炽热想法;此时的香卉就是幡然清醒,恨不得回到几炷香之前,抽自己一巴掌的后悔懊恼。
香卉算是悔青了肠子:她再如何想比过香茵,也不该听了温宝林的话,通过唆使修容娘娘来达到目的。
蒋乔走在端妃的后面,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面色苍白的香卉,而后在心底对香卉轻声道:这件事如此顺利,还要谢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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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母妃,若……”二皇子刚刚被陈修容敷完滚烫的热毛巾,此时浑身出汗,结结巴巴唤着陈修容,表达自己的不舒服。
因为还没全然学会说话,吐字不清,就将“热”模糊成了“若”。
陈修容看着二皇子有些不舒服的模样,有了几分心疼,但哄的话还没说出口,门就被大力推开。
“臣、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端妃娘娘。”陈修容先是看到最前面的永宣帝,还没来得及窃喜,就看到永宣帝比早上更平淡的面色和笑眯眯走进来的端妃。
乳母也赶紧抱起二皇子请安。
永宣帝干脆没理陈修容的请安,直接对端妃带来的太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