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拍掌笑语道:“不错、不错,天意圣怀岂凡俗之士能度?
天下才士百千类别,王毛仲也不过是其中待拣的一料罢了,又岂有什么势位专属此徒的道理!老子当年奉命出征时,谁谓内官竟可建牙立纛、讨伐贼獠?”
如果说严厉的纠察问责王毛仲之子狂妄乱法的罪行,无非使其情面难堪、但却无法损其权势,那么给他树立起一个竞争者出来,便足以让王毛仲寝食不安、坐立不宁。
一想到王毛仲将要因此焦虑的抓耳挠腮、愁眉不展,杨思勖便乐不可支,旋即便又指着张岱笑语道:“本以为此度前来是施恩救人,却不想张郎复进我一计。来日我便使徒进奏于上,瞧北门奴将如何应对!”
“虢公既以此扰于霍公,请问能否暂将王氏子留于小子,我此间另有别事需其作弄。”
张岱见杨思勖明显对于此计更加上心,于是便又顺势请求道。王守贞若被杨思勖引走,固然少不了一顿鸡毛鸭血的作弄,但哪有自己摆弄来的解气。
更何况,他这里还想对王守贞物尽其用,报复之余也尽量压榨一下这货的价值。
杨思勖闻言后便大笑道:“那又是什么好物,带走带走!我倒想看看张郎将如何作弄此徒。”
两人这里刚刚商讨完毕,外间却又响起嘈杂声,旋即便又有人入奏道:“燕公等入署前,急问张公子事。”
张岱听他爷爷竟也来了,于是便连忙向杨思勖告罪一声,而后便匆匆行往金吾卫官署前。
他来到门厅处便见他爷爷正一脸关切的望向他,身后还跟着张九龄、贺知章等人,想来是在集贤书院得知消息后便匆匆赶来。
“孩儿处事不谨、为事所扰,连累大父奔走受惊,实在不孝!”
他连忙行至张说面前来,叩首作拜道。
张说将他拉起后也免不了上下打量一番,口中疾声问道:“可遭受什么刑罚刁难?”
“信安大王并虢公先后来救,使我免于刑讯。”
张岱连忙回答道,而张说闻言后不免神情一滞,他得信之后便匆匆赶来营救孙子,却不想已经是第三波了,前头两拨也都来头甚大。
他也不方便细问究竟,连忙又拉着张岱入内向信安王和杨思勖分别道谢,然而两人却都无居功之色,反而满脸客气笑容的对张说笑语道:“燕公门下有贤孙,年少识广、论事深刻,着实羡人啊!”
他们虽然都过来给张岱解围,但在各自倾谈一番之后,反倒是自己深受启发。信安王多河陇边略有了一个更深刻和全面的认知,而杨思勖则喜于找到一个拿捏王毛仲